第一册
楔子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提起赵飞燕就使人联想到,一个体态轻盈、柳腰纤纤的美女。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试问天下间的英雄豪杰,有谁能抵挡得住婀娜多姿的绝代红颜所布下的温柔乡?
就算是览女无数的人上人,也一样无法幸免。所以汉成帝才会对赵飞燕神魂颠倒,迷恋忘返。
甚至在发现赵飞燕红杏出墙,仍不忍心将她处死,仅以打入冷宫作为处罚。
最后汉成帝移情于赵合德身上,由于过分的淫乐,终于乐极生悲,成了牡丹花下的亡魂。
汉成帝对于赵氏姐妹的感情纠葛,无论是爱是恨,注定都要以悲剧收场,付出性命,结束帝王风流的一生。
所以有人说,红颜祸水,又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第一章 绝代双娇
江湖中人都知道江南大侠赵子云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不但文武双全,而且美丽脱俗,艳冠群芳。因此追求者众,三天两头便有人上门提亲,让爱女心切的赵子云不胜其扰。
由此可见,赵子云仿效古代美女的名字,替这一对天之娇女取名飞燕与合德,正是以此比喻两女美艳无双之意。
因此,当她们年届十六芳龄,正式闯道行侠江湖之时,大家便以“江南双娇”的雅号来称颂她们。顾名思义,乃是赞赏双姝倾国倾城的绝代风华;至于两女的武功如何?却没有人大在意,也没有人传扬。
对于这一点,两姐妹不但心知肚明,而且一直耿耿于怀,长期积压的不满情绪,使得她们的脸上少有笑容;尤其对长期追随她们的爱慕者,更是不假辞色,令爱慕者又爱又恨。
因此,大部分自认条件较差的爱慕者,难免产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在背地里逍遣两女,暗嘲为“冰山双美”。
当两女听到传闻,也因此大发娇嗔,甚至打算动手赶人,不准身边再有男人,以免招蜂引蝶,惹来是非。
如此一来,少数有希望雀屏中选的江湖新秀,立刻大为恐慌,纷纷自清不说,更有人自告奋勇着手侦察,准备找出造谣生非的罪魁祸首。
其中以少林派的“菩提书生”姚文彬及武当派的“流星剑客”白玉琪两人最为积极,也最有希望。
放眼当今武林侠义中人,无论家世、人品、武功,两人都是上上之选,其他的人实难望其项背。
更何况论交情,其父与赵家又是世交,交情极为深厚,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情况下,两人自然认定自己是赵家未来的乘龙快婿。
尤其两人早已私下协议,分别追求赵飞燕与赵合德两姐妹,携手合作,各求所爱,互不干涉。
由于两人团结一致对外的情况下,其他爱慕者的追求行动,不但常常受挫,简直困难重重。
菩提书生首先沉下了脸,道:“各位仁兄都是侠义道上的武林新秀,不论家世背景,也都是一时之选,绝不是见不得人的魔道小丑,怎能在背地里说人是非,干这种暗箭伤人的勾当?”
流星剑客也哼了一声,道:“不错!所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究竟是谁暗中散播谣言,在下希望这个人能够勇敢的挺起胸膛承认,以免拖大家下水,一同受过。”
众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肯承认。
光看赵家两姐妹的脸色,就算是傻瓜也明白,无论是谁,只要敢承认,便注定三阵出局,再也无缘一亲芳泽了。
所以,打死也没人肯承认。
菩提书生目光如电,发现其中一名蓝衫青年神色有异,便冷笑道:“刘兄可有什么话要说?”
蓝衫青年脸色一变,急道:“我也是听蔡兄说的,不能完全怪在我头上呀!”
青衫青年大急,连忙辩道:“小弟和刘兄相处一向不错,刘兄怎可无中生有、含血喷人呢?”
“你还不承认?上次你喝醉了酒,亲口对我说的,你敢发誓你没有说?”
“我……”
流星剑客皱眉道:“蔡兄也许只是无心之过,只要认错改过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执意抵赖的话,岂不辱没了吾辈侠义之名?”
青衫青年闻言,不禁脸色连变,最后一咬牙道:“我也是在无意中听见周、胡二兄的谈话,才知道有这种流言的存在,我并不是有意助纣为虐,请两位姐妹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周、胡二人见大家目光集中过来,脸色变得苍白,立刻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是听人说的。”
流星剑客追问道:“你们又是听谁说的?”
“这……我们是在客栈听外人说的,那人的来历我们并不清楚,所以……”
“所以你们不但不制止,反而参与散布流言的勾当,你们这种行为实在太不应该了。”
“不是的,我们……”
赵飞燕再也忍不住骂道:“你们都不必再强辩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你们走吧!”
四人闻言,不禁睑色大变,迟疑良久,才黯然离去。
菩提书生及流星剑客二人暗中交换了眼色,尽管表面上神情凝重,其实内心里早就乐翻了天,毕竟一下子走了四名情敌,这表示他们擭取美人芳心的日子,也不远了。
菩提书生一见赵飞燕两姐妹心情不佳,连忙提议道:“前面不远就是洛阳城了,趁着天色未暗,我们赶快进城,顺便拜访‘怪医’粱凡老前辈。小兄所以能够提早练成菩提神功,全拜梁前辈的‘归元散’所赐,正好趁此机会向他老人家致谢一番。”
流星剑客依然掩不住除掉情敌的喜悦,眉飞色舞地附合,道:“好呀!小弟久仰粱前辈的大名,正好趁机请益一番。”
赵飞燕转头对赵合德,问道:“德妹意下如何?”
赵合德点头道:“也好,归元散也让我们获益良多,而且家中备量已经不多,正好趁机购买一些,以免空手而回。”
菩提书生兴奋地道:“既然如此,我们立刻进城吧!”
主意既定,四人便快步进城。
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各行各业不仅生意兴隆,而且人潮不断,商家简直应接不暇,可把柜台的掌柜乐得合不拢嘴了。
其中便以书斋画坊的生意,更是令人眼红。
毕竟几千年以来,地灵人杰的洛阳城,早已发展成文风鼎盛的书香重镇,不仅是文人雅亡向往的所在,也是才子佳人谈情说爱的定情之地。
因为文风盛行,所以洛阳纸贵。
因为男欢女爱,所以人人向往。
赵合德和赵飞燕虽是一胎双胞的双生姐妹,虽然两女相貌酷似,个性却大大不同,赵合德内向文静,赵飞燕活泼好动;尽管如此,两女却对丹青画作情有独钟。
于是四人便随着人潮穿梭于各家画坊,每遇有佳作珍品,赵合德都会购买收藏,只是一路逛下来,也只不过看中了两件佳作,这样的结果,不禁令她大失所望。
赵合德终于忍不住叹息,道:“想不到文风远播的洛阳城,居然找不到技艺超群的画作,全是一些鱼目混珠的次级品,实在令人失望。”
流星剑客立刻沉下脸,喝道:“掌柜的何在?”
只见柜台后面的矮胖中年人应了一声,便连忙赶了过来,陪笑道:“客倌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京都画坊的招牌,也算是数一数二了,怎么店内展售的画作,尽是一些虚有其表的作品?究竟是你们京都画坊拿不出好东西,还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外来客,怕我们买不起?”
“小的不敢!客倌请先息怒。小店并非存心欺瞒客倌,实在是敝东主有特别规定,所以才把珍品画作另辟密室收藏,并末展示在大厅之上。”
“哦!贵东主如此规定又是为了什么?”
“实不相瞒,敝东主是位丹青爱好者,不但眼光极高,对于欲收购的丹青作品更是要求严苛,所以,相对于上门洽购的客倌,如非伯乐之流的行家,便不准出示珍品画作。”
“咦?所谓在商言商,你们开店做生意,不过是将本求利,如此大费周章的层层设限,难道不怕影响你们的营利?”
“这倒不至于,因为大厅展售的作品,虽然技巧不够纯熟,却非常活泼生动,而且构图华丽,因而卖相极佳。本店开业以来,光靠大厅上的作品,所获取的利润,便占了总营收的六成呢!”
赵合德接口道:“如此说来,尽管贵东主对客人设下层层关卡,却不会影响业绩,而他所珍藏的丹青佳作,居然还占了另外四成营利?”
“正是如此,姑娘猜得没错。”
“贵东主如此费心安排,可是害怕珍品所托非人,怕他不识货,平白糟蹋了佳作所致。”
“是的!过去末限制客倌条件之前,曾有客倌不懂得珍惜,以致造成佳作破损而送回修补的经验,这件事令敝东主十分痛心,自此以后,便立下规定,对于上门的客倌,都必须经过仔细的过滤筛选,以免重蹈覆辙。”
“想不到贵东主倒是个有心人,由此论断,凡能通过贵东主法眼的作品,一定称得上是绝世佳作,本姑娘已迫不及待想亲眼目睹贵东主的珍藏了。”
“小的立刻为贵客带路,请跟我来。”
四人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随着掌柜上了楼,通过走廊进入最后一间密室。
随即四人一进入密室,立刻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之声。
只见室中所陈设的,除了当代知名画作之外,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落款名叫山野村夫的画作,他的作品居然占了珍藏数量的一半,可是此人却又默默无闻,竟能跻身名家作品之列,实在太奇怪了!
赵飞燕首先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位山野村夫究竟是何等人物?他的丹青作品,无论构图及润色技巧,不但不输给当代名家,而且画中涵意极深,令人身不由己的融入画中意境,可这个人却又是个名不见经传、闻所未闻之人,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不仅赵飞燕好奇而已,其他三人也是一肚子疑问与惊奇。
掌柜一见四人疑惑的目光,便陪笑道:“难怪四位客倌惊奇,凡是第一次踏进这间密室的人,都有过同样的疑惑。实不相瞒,小的自从掌管这间分店至今,已卖出此人数百件丹青作品,却对此人一无所悉,甚至未曾亲睹此人的庐山真面目,说起来实在惭愧。”
流星剑客更是惊奇,道:“难道连贵东主也不知道吗?”
“因为客倌常有此疑问,小的也曾探询过敝东主,可是敝东主只是回答了一句话,小的至今仍然不解其意。”
“哦?究竟是什么话,居然能困扰你至今。”
赵合德突然若有所悟地道:“贵东主可是说解答便在此画中?”
掌柜目射异光道:“正是如此,姑娘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不仅掌柜惊疑而已,就连菩提书生三人也是满脸疑惑。
尤其身为姐姐的赵飞燕,也同样是迷惑不解,急道:“德妹莫非已经胸有成竹?”
赵合德轻笑道:“不错!”
“你快说,解答究竟是什么?”
“答案便在落款之中。”
“山野村夫?”
“不错,此人既然以山野村夫自许,想当然尔便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世外奇人,自然不可能将来历透露出来。”
“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我们是问不出所以然了?”
“那也不尽然,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秘密只要经过时间的洗礼,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赵飞燕突然兴奋地道:“我知道了!京都画坊的东主,便是这面‘墙’的唯一破绽。”
赵合德点头笑道:“不错!京都画坊的东主,正是追查山野村夫的有力线索。”
赵飞燕冷笑道:“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山野村夫虽然故做神秘,却在百密一疏的情况下,留下了败笔。”
赵合德突然睑色一正,道:“不!燕姐,你说错了!”
赵飞燕一怔道:“我哪里错了?”
“京都画坊这条线索,不但不是唯一的破绽,而且也不是山野村夫一时疏忽所留下的。”
“什么?除了京都画坊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破绽?而且还是山野村夫故意留下的?”
“正是如此。”
这一来,就连菩提书生也忍不住惊奇了,急忙插嘴道:“德师妹难道还有其他的发现?”
赵合德以钦佩的口吻,道:“你们仔细看每幅作品中的人物,是否隐含了武功招式?”
众人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仔细观察每一幅丹青画作。
菩提书生首先有所发现,不禁惊呼道:“德师妹所言不假,这幅画作中人物所展现的姿势,正是本门伏虎掌法中的‘虎啸山林’,这怎么可能?难道此人与本门有关联不成?”
流星剑客也大叫一声,指着其中一幅道:“这幅画作中的钓翁,虽然手持钓竿,实际上却是以竿代剑,将本门武当剑法中的‘玉女浣纱’一式发挥得淋漓尽致。”
接着赵飞燕也发现了各派的武功招式,不禁惊叹不已道:“这位山野村夫一定是个绝世高人,否则如何洞悉五大门派的秘传武学?”
赵合德却摇头道:“他是个高人也许没错,却未必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当然也就谈不上绝世了。”
“此话怎讲?”
赵合德冷笑道:“此人虽然淡泊名利,这一点由山野付夫之自许可得到证明。”
“不错!”
“但是他却自负所学,因而不甘寂寞,才会在画中留下伏笔,以便向世人宣扬得意之作。他如此做法,分明视江湖无人,用心实在可议。”
流星剑客冷哼一声,道:“这位江湖前辈虽然学识渊博,可是却不敢光明正大的表示出来,只会躲藏在暗处,以画作嘲弄世人,如此行事作风,实在令人不耻。”
“你错了!”
流星剑客愕怔道:“我又错了?”
“当然,你称呼一个年龄相仿的人为前辈,岂不是大错特错。”
“什么?年龄相仿?”
众人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是的!凡是武学造诣能够有所成就之人,必然在内家气功下过极深的工夫,器度涵养必然转趋内敛,如果真是上了年纪的人,他这方面的气质转变一定极为明显。但若是换成年轻气盛的青年人,就算个性再怎么内向淡泊,难免会有大鹏展翅、一飞冲天的雄心壮志。”
菩提书生闻言脸色连变,忍不住脱口道:“德妹所言极有道理,如果他不是在少年得志的情况下,又怎会得意忘形的留下如此多的伏笔?”
流星剑客更是深受打击的变色,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头?居然能够熟悉五大门派的武功,如果此人心术不正,将对白道群雄构成极大威胁。”
“白师弟的顾虑极是,看来我们必须尽早查出此人的根柢,以便早日未雨绸缪。”
由于意外地发现这件秘辛,四人已无心继续赏画,便搜购了全部山野村夫的画作,离开了京都画坊。
尤其流星剑客更是紧张,向赵氏姐妹告以回山报讯,便带着画作先行离开了。
菩提书生却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慌不忙的带着赵氏姐妹前去拜会“怪医”粱凡,当夜理所当然的便被怪医留下来住宿了。
初更刚过,怪医房里却灯火通明,并且传出两人的谈话声……
“多谢梁叔的帮忙,小侄才得以除去众多情敌,这里是三十万两银票,连同前金二十万两,一共是五十万两,请梁叔点收。”
“嗯!数目没错。想不到老夫略施小计,派几个人散播一下流言,便把那些毛头小子给三阵出局了。更令老夫出乎意料的是,竟连白家小子也难逃厄运,以赵、白两家的莫逆交情,也被赵家两丫头扫地出门了。”
“不!白玉琪是另有要事离开的。”
“哦!这倒是奇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居然能叫白小子甘心离开美人左右。”
“小侄如果不是仗着有梁叔可以依靠,恐怕也免不了要跑一趟嵩山了。”
“什么?难道真的发生大事情了?”
“不错!梁叔请看这幅画作的人物姿势。”
“咦!这不是……”
“不错!正是本派的虎啸山林一式。”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前所知不多,只知道这名叫山野村夫的人,不但将五大门派的武功招式,绘制成丹青画作广为贩售,而且各派的精奥武学,也不知有多少已流出世面了。”
“这怎么得了?如果各派的泌传武功被广为流传的话,岂不是人人会使、人人会破?如此一来,对各派威信岂不影响深远?”
“梁叔的顾虑正是小侄所担忧的,而且根据德师妹的分析,此人的年龄居然是与我相仿的年轻人,更叫小侄忧心仲仲。”
“唔,如果此人真是个青年人的话,以他的武学成就,将来一定是贤侄的一大劲敌,甚至可能成为情敌也说不定。”
“不错,所以小侄才想再一次请求梁叔协助,帮小侄护送这幅画作回嵩山,顺便请示我爹有何良策。”
“没问题!明天老夫立刻派人去办。”
“多谢梁叔。”
“既然这些画作是由京都画坊流出,就有必要派人严密监视才行。洛阳城这一家就由老夫负责,其他分店就必须由令尊安排了。”
“当然!哦,对了!晚膳时候,小侄发现有名青年负责看守药炉,他是……”
“你说的是艾仁呀!那小子是个白痴,你不必理会他。”
“白痴?小侄看他人品不凡,而且手脚俐落,一点也不像个智障之人。”
“哼!他如果不是个白痴,就不会为了帮助不相干的贫户,逼得变卖家产和牲口,最后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
“哦!世间竟还有这种烂好人?”
“可不是吗?老夫如果不是在一次上山采药时,不小心跌伤了脚,被他救了一命,欠了他的人情,老夫也不会大发慈悲收他为徒了。”
“咦!梁叔的衣钵不是传子不传女吗?更何况艾仁又是个外人。”
“呵呵,贤侄说得没错!老夫本来也没有这种打算,可是艾仁不但聪敏而且勤奋,不到半年时间,成就竟然超越老夫那不成材的儿子,惹得老夫一时爱才,终于决定打破成规,破例收他为关门弟子。”
“原来如此,恭喜梁叔真传后继有人。”
“谢谢,老夫估计艾仁再过半年的学习,便可得到老夫的所有真传,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了增广他的见闻及江湖经验,老夫准备让艾仁投效飞云庄,请令尊多多提携后进,到时候还请贤侄多多关照。”
“欢迎欢迎,本庄能得到梁叔传人的协助,更是如虎添翼,而且是求之不得的事,小侄真诚的期待艾兄弟能早日来访。”
“呵呵,如此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不久,房门一开,只见菩提书生神情愉快的走了。
接着房间灯火一熄,显然怪医已经就寝。
这时候一条黑影才缓缓由窗角爬起,并且身法轻盈,点尘不惊的飞掠而去。
不一会儿工夫,黑影便来到一间三合院,只见他对着左侧厢房连敲了五次门。
“仁儿吗?门未锁,你直接进来吧!”
黑影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入,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正是怪医的衣钵传人——艾仁。
艾仁关妥房门,立刻对着床上的中年美妇下跪道:“打扰娘亲的睡眠,孩儿真是罪该万死。”
中年美妇摇手道:“你不宜离开太久,以免怪医起疑,有什么新发现就快说吧!”
“孩儿遵命!”
艾仁连忙将经过叙述一遍。
中年美妇皱眉道:“想不到画坊的秘密这么快就被他们发现破绽,枉费我煞费苦心的巧妙设计,居然不到半年时间,就曝露行迹了。”
艾仁立刻建议道:“既然画坊的秘密已经暴露,是否有必要结东画坊生意,以免被他们循线查出我们的底细。”
“不!这条通路短期间内还不至于危害到我们的安危,绝对不能轻易就放弃。”
“娘又何必冒这种险呢?既然秘密行动已被他们获悉,我们干脆化暗为明,将五大门派的武学秘笈,成册复制再广为散发,一样可以达到打击五大门派的目的。”
“你这建议虽然可行,可是手段太过于激烈,不但成败难预料,而且后遗症不少。”
“孩儿愚昧,不明白娘的顾虑何在?”
“这是你的江湖经验不足,不懂人性自私所致。须知练武之人,一向将武功秘笈视同至宝,一旦获得成册秘笈,必定会设法保密隐藏,以据为己有,岂有广为散播之理。”
“难道画轴便不会吗?”
“当然也会,不过丹青画作比较平凡,而且零散于画轴之中,比较不显眼,就算有心人想要一网打尽,较之整册秘笈,恐怕要多花费不少人力和财力,除此之外,我还有一层用意……”
“娘另有什么用意?”
“我们要复仇及重建家园,都需要一大笔钱,光靠成册秘笈是办不到的。”
“为什么?既然武林中人将秘笈视为至宝,必然甘心钜资搜购,怎会筹不到钱财?”
“这道理非常简单:第一,大部分的武夫,本身除了武功之外,都不懂得理财,如何有财力购买?而且以江湖人的习性,极可能恃强抢夺。第二,成册秘笈对于大部分具有财力的商贾名流而言,并不具有吸引的魅力;可是换成丹青画作的话,身价立刻暴涨百倍,如此一来,不但达到我们广为流传的目的,财源也会滚滚而来。”
“娘果然高明,孩儿已经明白了。”
“很好!从今天开始,我必须加紧赶工,只要多完成一幅画作,就代表我们的复仇计画更接近成功之路。”
“孩儿可以帮忙吗?”
“不必!除此之外,你的五绝神功练得如何了?”
“孩儿受归元金丹的帮助,近日内必能突破第七重天的境界。”
“真的?”
“孩儿不敢欺瞒娘亲。”
“太好了!归元金丹果然不凡,居然能在短短半年时光,便助你连连突破两层关卡,难怪梁凡惜丹如命,任凭外人出价万金,也不过才卖出两瓶而已。”
“是的!根据师父的说法,归元散虽然药效神奇,也不及归元金丹的千分之一,唯有归元金丹才是真正的精华所在。”
“嗯!你师父还不知道归元金丹被你吃掉的事吧?”
“师父看守甚严,孩儿怎么可能偷吃得到。”
“咦!那你所服的归元金丹是……”
“师父秘藏的华陀真经,孩儿已能全部倒背如流,所以在采购药草时,暗中留下备分,再依药方炼制而成。”
“原来如此,难怪你师父会毫无警觉了。”
艾仁获得母亲的赞赏,不禁大为高兴。
“如此看来,你该已经获得怪医的全部真传了吧?”
“孩儿估计应该有八成了吧!剩下的是临床实际经验稍有不足,这点有待时间历练。”
“这样就够了,你想要有实际经验,在怪医那里是学不到的。以他闻名天下的怪脾气,除了少数有财有势,或者和他有交情的大侠之外,大部分想上门求诊的人,早被他吓跑了,如何有机会学习经验?”
“娘的意思是打算离开了?”
“不错!我们也该进行下一步计画了。”
“可是师父刚才已经向菩提书生推荐孩儿,这不正是混入少林派的大好机会吗?”
“哦!对了,你不说我倒忘了。如此说来,确实是不宜舍近求远了。”
“孩儿也这么认为。”
“好吧!那你就继续潜伏工作,下一步计画就由娘独自来进行吧!”
“这怎么可以?娘独自一个人进行太危险了。”
“娘会小心的,你只管放心。倒是另一件事,你必须在娘离开之前完成才行。”
“请娘吩咐。”
“这一次画坊的秘密所以会提早曝光,追根究柢都要怪赵家丫头多嘴惹祸,如果不让她受点教训的话,以后不知又要给我们添多少麻烦。”
“娘准备如何教训她们。”
“依娘猜测,她们既然发现了画坊的秘辛,必定急于返家报讯,所以娘会趁机在半路劫下她们,再由你夺取她们的阴元,令她们羞于见人而躲回家中,以免多管咱们的闲事,卷入咱们的仇恨中,而招来杀身之祸。”
“这……不如换个方式,改以脱去她们的衣衫,同样可以达到羞辱的目的,以免落人话柄,将来不好收拾。”
“你……你敢不听娘的话?”
艾仁见母亲动怒,不禁大为惊惶,连忙下跪道:“娘请息怒,孩儿不敢。”
中年美妇神情激动的道:“你可知道我们所面对的仇家,全是一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只要我们稍有疏忽,不但要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甚至有可能成为武林公敌,天下之大再无我们容身之地。”
“孩儿明白,孩儿知错了,请娘息怒。”
“看来你似乎不清楚问题的严重性,为了避免你将来报仇时,因顾忌对方是白道身分,而发生迟疑以致自陷危境,不得已只好将家变经过说给你听,让你明白仇家的可恨之处,以免你一时心软,做出亲痛仇快的行为。”
这件事故可是艾仁多年来急欲探知的秘辛,却常遭到母亲的拒绝,理由是他年纪还小,等他长大有能力复仇时,才能告诉他家变的经过。
如今意外获知多年迷惑即将解开,艾仁不由自主地激动道:“请娘快告诉孩儿,孩儿一定要明白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中年美妇闻言,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语气哽咽道:“十六年前,黑、白两道武林高手为了争夺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遗留的秘笈,而拚得尸横片野、血流成河,依然无法吓阻利令智昏的贪婪之徒,使得武林精英几乎死伤殆尽。”
艾仁不禁动容道:“这秘笈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让这么多武林精英,不惜牺牲性命,也要抢夺到手不可?”
“你年纪还小,自然无法体会武林中人的想法。百年前的日月神教,不但是天下第一大教派,就连两大教主‘日帝’、‘月后’,也几乎是天下无敌的绝顶高手。所以,当江湖盛传月后在日帝死后,亲手摘录两人一身绝学的‘阴阳宝典’出世的消息时,立刻引发一场空前绝后的武林杀戮。”
“难道爹也参与了争夺战,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说到这里,中年美妇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无限的怀念与甜蜜,并语带深情地道:“不!你爹虽然文武双全,也曾经有过雄心壮志,可是自从他娶了娘以后,便不再多管江湖恩怨,心甘情愿陪伴在娘的身边,让娘度过了一段非常甜蜜的岁月。只可惜好景不常,就在娘怀了三个月身孕时,竟然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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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山庄。
江湖中人都知道,智勇双全的“名剑”艾文豪,自从娶了武林四大美女之一“芙蓉仙子”公孙明珠进门之后,不但藏起了名剑,也退隐了江湖。
这一对恩爱夫妻每天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生活,不再过问江湖是非,就连“阴阳宝典”出世的消息,也影响不了两人甜蜜的生活。
可惜老天就是喜欢作弄人,就在公孙明珠怀胎三个月时,突然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闯进藏剑山庄。
这个人就是“名剑”的师兄“狂剑”郝坤山。
他不但带来了“阴阳宝典”,也带来了杀身之祸。
艾文豪见他全身伤痕累累的模样,大感吃惊地道:“师兄,是谁这么狠心,竟将你伤得如此严重?你不要乱动,我立刻取药来为你医治。”话毕,他便转身急奔而去。
郝坤山对他的关心不但没有理会,甚至对自己的伤也毫不在乎,反而深情地对着公孙明珠道:“珠妹近来……可好……好久不见……小兄对你……一直挂念不已……”
公孙明珠早知郝坤山暗恋自己,只因郝坤山个性冲动,正如他的名号“狂剑”一般,对她的追求也是热情如火,令她心生畏惧,最后才选择了个性理智沉稳的“名剑”,作为终身伴侣。
没想到郝坤山并没有因她已名花有主而退缩,依然对她深情如旧,令她十分困扰,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她失神之际,郝坤山突然拉住她的手,并且塞入一物,颤抖着道:“你的生日……快到了……小兄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为你……找到……生日礼物……”
公孙明珠本能的低头一看,立刻身不由己的惊呼出声。
“阴阳宝典!”
刚取药来的艾文豪也大吃一惊,近身一看,果然是阴阳宝典没错,连忙追问道:“师兄!你究竟……哎呀!师兄振作一点。”
只见郝坤山已经气绝多时,可是他的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容。因为他不但将生日礼物顺利的送入心上人的手中,而且能够死在心上人的怀里,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枉此生,所以十分安详的走了。
公孙明珠聪敏过人,当然能体会他这番深情,此刻不禁深受感动,忍不住悲泣道:“郝师兄,你这是何苦?”
艾文豪多少能体会师兄为情所苦的处境,也不禁为他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阿弥陀佛!贫僧一时心急,想不到竟害得郝拖王命丧百步神拳之下,真是罪过。”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戒备,却又同时感到心中一凉。
只见无声无息侵入的五人,正是五大门派的精英成员。
少林派的“觉明大师”。
武当派的“飞云道长”。
峨嵋派的“慧圆师太”。
华山派的“伏魔剑客”谢东山。
青城派的“南天一剑”吴英雄。
这五个人在各派中的身分极高,不是首徒,便是关门的得意弟子,都是当代掌门属意的衣钵传人。
所以,艾文豪一见五人合围堵住二人,立刻变色道:“你们想做什么?”
飞云道长冷笑道:“你师兄趁我们不注意时,混水摸鱼偷走我们的秘笈,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是个聪明人,又退出江湖多时,实在不必淌这浑水,乖乖交出秘笈,贫道保证让你全身而退。”
论单打独斗,自己万万不是他们任何人的对手,更何况五人明显采取联手阵仗,更是毫无胜算?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艾文豪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只好强忍住气道:“珠妹就把秘笈交给他们吧!反正我们已退出江湖,根本用不着什么秘笈。”
公孙明珠也知道形势险恶,连忙点头答应,正打算交出秘笈……
觉明大师突然喝道:“慢着!把秘笈交给我。”
公孙明珠一怔,立刻转向,正打算交给觉明大师。
伏魔剑客也喝道:“不对!应该交给我。”
接着其他人也同时开口要,一时间争论不休的吵了起来。
最后,南天一剑无奈地叹道:“我们再吵下去也不是办法,搞不好又发生‘狂剑’混水摸鱼的事故,被‘名剑’趁机带走秘笈呢!”
四人闻言大惊,果然停止了争吵。
慧圆师太却冷哼道:“你就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名剑既然肯为芙蓉仙子退出江湖,又岂会为了秘笈,而舍弃爱人于不顾。”
南天一剑听她嘲讽自己,便不高兴地道:“你一个出家人,居然懂得谈情说爱,这倒是天下奇闻了。”
慧圆师太羞得满睑通红,眼睛飞快的瞄了飞云道长一眼,立刻恼羞成怒地骂道:“该死的孽障,你敢胡说八道,看我……”
南天一剑也不甘示弱地冷笑道:“你又能把我怎样?”
眼看两人就要动起手来,觉明大师立刻阻止道:“你们究竟是要吵架,还是要秘笈?”
废话,当然要秘笈了。
觉明大师一见两人果然停止了争吵,便接着道:“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究竟该如何分配秘笈才是,以免夜长梦多,又发生意外变故,岂不是又要白忙一场。”
众人间言,深觉有理,便开始思考解决方法。
可是慧圆师太却意外发现,飞云道长正色眯眯地在公孙明珠的身上打转瞄着。
她不禁妒火中烧,眼珠子连转,便胸有成竹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
“名剑对芙蓉仙子用情极深,我们何不以芙蓉仙子为人质,请他替我们将秘笈拆作五份,以他文武双全的才能,必然可完成使命。”
“这倒是个好方法。”
五人都对这个办法极表赞同,立刻将名剑和芙蓉仙子分开软禁。
一人看守芙蓉仙子,其他四人则共同监视名剑的进度。
到了第三天夜晚,艾文豪却忍不住叹道:“这本‘阴阳宝典’果真是博大精深,我研究了三天三夜,依然想不出拆解的方法。”
公孙明珠自幼聪慧过人,而且有过目不忘之能,只是她懂得韬光隐晦,就连艾文豪也毫无所悉,外人当然更不知道了。
“古人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豪哥何不将秘笈拿来,咱们一起来研究,也许可以想出办法也说不定。”
“秘笈就在我身上,他们不放心任何一个人,所以交由我保管,他们则在邻房监视我们。”
“那正好,豪哥快拿出来,咱们一起研究吧!”
艾文豪立刻从床头衣衫内取出秘笈,两人便仔细的览读起来。
公孙明珠飞快的翻览三遍,便已能倒背如流,她心中尽管欣喜不已,表面上却是平静如常。
她假装无法理解的研究着,最后两人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头睡去。
第四天、第五天……
公孙明珠已经理解大半的口诀,甚至暗中开始修练起来。
可是她顾忌身边有人监视,又是初学乍练,自然成效不明显,而且见到艾文豪整天哀声叹气的模样,也令她心生不忍。
直到第七天夜晚,艾文豪终于失望地道:“完了,看来我是无法拆开秘笈,无法将这批瘟神送走了。”
公孙明珠不忍心看他受折磨,便故做惊讶道:“豪哥!你看这两套神功的口诀,似乎是以五行为基础发展延伸的。”
“在哪里?我看看。”
艾文豪看了一会儿,立刻欢叫一声,道:“不错!正是以五行为基础,多谢珠妹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兄终于可以解脱了。”
看着他兴奋的神情,公孙明珠也感染了他的喜悦,却又故意逗弄的媚笑道:“既然如此,你又该如何谢我?”
艾文豪忽见她百媚横生,妩媚动人的模样,立刻恍悟地邪笑道:“我知道你在想‘爱做的事’,正好明天是你的生日,今天我就提早把生日礼物送给你吧!”
公孙明珠却娇嗔不依道:“哼!小气鬼,想下到你的礼物是这么的寒酸。”
“哈哈,这可是我们艾家的‘传家之宝’,你怎么能嫌弃它呢?”
“哎呀!谁知道你说的是……‘那个’,你真是……老不正经,讨厌!”
不久,两条赤裸裸的白羊便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只见公孙明珠不时的发出嗯嗯哦哦的呻吟声,从她脸上露出的幸福神情,显见她已沉醉在无边的情欲狂澜之中,无法自拔、欲罢不能了。
艾文豪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地,怕动作太大会伤到腹中胎儿,到最后他也难以把持,便激情的紧抱着她的嗣体,不断地长驱直入、不断地兴风作浪。
公孙明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呻吟,却又欲罢不能地紧紧抱住他,不甘示弱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艾文豪突然抱起她的丰臀,挥起长枪大战,展开狂攻猛冲,不断地扫庭犁穴,不断地直捣黄龙。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在他这样持续不断的纵情驰骋下,公孙明珠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终于一声哀鸣,而一泻千里……
艾文豪只觉花蕊一紧,也忍不住将“传家之宝”丢了进去。
“好……好珠妹……太美了……”
这一场男欢女爱的激情缠绵,似乎已让他们用尽了全身精力,所以公孙明珠并没有回应他,而艾文豪也已累得不像话,两人就这样赤裸精光的交股而眠。
邻房负责监控的五人可就惨了,他们都被这一场靡靡之音逗弄得口干舌燥、心烦意乱的,简直是彻夜难眠,苦不堪言。
尤其觉明大师更是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偏偏他负责的角落,居然发现墙角有个破洞,可以一览无遗的欣赏这一场无边春色。
当他看完了这一场赤裸肉搏的春宫大戏,就像刚从幽冥炼狱出来一般,他已累得满身大汗,气喘如牛了。
这一夜,他是注定彻夜难眠了。
翌日一大早,艾文豪便精神抖擞的全心投人工作,只看得五人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不已。
公孙明珠醒来之后,一见昨夜的狂风暴雨留下的辉煌战绩,还有下体余津沥沥的狼狈模样,不禁羞得粉脸通红,顾不得收拾残局,她连忙直奔浴间沐浴冲洗。
只见房门一开,无声无息地飘入觉明大师的身影。
顺着水声,他便小心翼翼地躲在浴间门口,从门缝向内望去,果然看见一具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丰满胴体。
他只觉得心口如遭重击一般,忍不住呻吟出声……
公孙明珠立刻发觉,当她发现是觉明大师时,不禁大为意外,吓得她一张口就待惊呼出声……
如果被她叫出声音来,一切丑态便将东窗事发,所聿觉明大师立刻警觉,连忙制住她的“麻”、“哑”二穴,并将她抱至床上,也顾不得床上的狼藉,立刻重压在她身上发泄起来……
公孙明珠简直痛不欲生,她料不到一个出家人,居然会对自己做出人神共愤的淫行。
尤其此人又是白道的精英分子,声望地位崇高,行事作为却又如此龌龊,她不禁开始担心艾文豪的安危,只要秘笈一完成,恐怕她便就会被杀死灭口了。
觉明大师乍尝美味,不禁大为兴奋,立刻紧抱住她的胴体,激情地冲锋陷阵起来。只可惜好景不常,他不过连冲了十多下,便一阵哆嗦的泄出童子精元。
“嘿嘿,大师如果已经完事,可否换贫道一起分一杯羹?”
觉明大师大吃一惊,转首一见来人竟是飞云道长时,更是哑口无言,道:“道长……你……”
飞云道长色眯眯地瞄着床上的赤裸胴体,邪笑道:“大师放心好了,贫道一定会代为保密的。如果贫道要说出去的话,昨夜大师在墙角偷窥春宫的事,早就传扬出去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事已至此,觉明大师只好离床而起,强自镇定道:“希望道长言而有信。”
他乍一离床,飞云道长立刻飞快的扑在公孙明珠身上,一面强渡关山,一面笑道:“现在我们是同乘‘一条船’上的人,一旦丑事曝光,对贫道也没有好处。”
觉明大师这时才完全放心,又意犹末尽的瞄了被躁躏的胴体一眼,才转身而去。
由于没有人在旁观看,飞云道长再无顾忌,立刻挥动大军,对着玉门关展开一连串猛烈攻击。
面对他的无情摧残,公孙明珠似乎已经麻木,只是默默地流泪,不言不语的承受他的侵犯。
突闻一声怒骂传来:“好呀!我就知道你会忍下住跑来偷腥,一个大肚子的不要脸女人,究竟哪点比我好?你说……”
飞云道长正沉醉在欲仙欲死的肉欲中,突然被人撞见奸情,只吓得他一哆嗦,便泄出童子精元。
只见慧圆师太妒火中烧的怒骂不已,道:“这么多年来,枉费我对你一往情深,你都对我不理不睬。如今竟为了这个贱人破了色戒,你究竟把我慧圆置于何地?”
飞云道长尴尬地陪笑道:“你先消消气嘛!我也是无意中撞见觉明大师在此偷香窃玉,才会一时把持不住,受他引诱而犯下苟且之事,你就原谅我吧!”
慧圆师太大感惊讶道:“什么?连觉明大师也有分?”
“正是如此!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破了色戒。”
公孙明珠心中暗骂道:“这飞云道长真是无耻,明明是自己见色忘义,却把责任全推给觉明大师,简直毫无道义可言。”
慧圆师太闻言,脸色稍缓道:“就算错不在你,这件事你也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才行。”
只见飞云道长色眼一转,便靠近慧圆师太的身边,暧昧地咬了一阵耳朵,最后又亲昵地拍了她的臀部一下。
慧圆师太突然羞红了脸,笑骂了一声:“死相!”才转身而去。
飞云道长对着她的背影暗骂一声,才解开公孙明珠的穴道,接着语带威胁道:“为了名剑的生命着想,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则的话……哼!你应该知道后果。”
话毕,他便转身离开这罪恶的现场。
不久,飞云道长刚踏进自己的卧房,便发现慧圆师太早已全身赤裸,玉体横陈在他的床上,一副舂情荡漾的模样。
他不禁心中暗骂:“这贱人简直就像一头发春的母狗一样,她不去找别人发泄,偏偏挑上了我,我怎么这样倒楣。”
此刻慧圆师太早已是春心荡漾,忍不住娇喘嘘嘘地道:“好人儿,快来爱我……”
飞云道长无奈,只好强自振作精神,一面无精打采的大施禄山之爪,在她身上游山玩水,一面埋首在她丰满的双乳,又吮又吸,只逗弄得她娇喘呻吟不已。
“哎呀!你别再拖泥带水了,快点‘上’我吧,我快受不了……”
飞云道长见状,只好不耐的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迅速叩关而人……
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她忍不住哎叫一声……
飞云道长一怔,低头一看下体落红片片,不禁大感惊讶道:“你受伤了?”
慧圆师大气得给他一巴掌,骂道:“这是处女落红,你懂不懂?我可不像公孙明珠一样,早已是被人用过的残花败柳,你们却还当她是宝,每个人争先恐后的找她发泄。”
飞云道长无故被打,心里不禁有气,便不再多话,紧抱着她的胴体,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埋头苦“干”。
慧圆师太被他无情的摧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呻吟……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已累极相拥而眠。
第九天。
不知道艾文豪是沉迷“阴阳宝典”的精奥武学之中,还是行动受到控制,居然不再回房和公孙明珠同睡。
公孙明珠对于受辱之事,也不敢启齿,更何况两人会面的时间只有在用膳的时候,在五双大眼注视下,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对于她自己受到的委屈,她都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下来,只要艾文豪平安无事,就已够让她心满意足了。
但是她心中非常明白,她的噩梦并没有结束。
果然,像昨天一样,故事再度重演。
觉明大师一大早又来躁躏她,接着又换成了飞云道长。
如今,事情却有了改变,正当飞云道长欲罢不能,在她的身上发泄着兽欲之际……
“嘿嘿,道长请动作快一点,后面还有我们等着上‘马’呢!”
飞云道长大吃一惊,看清来人之后,不禁讶然道:“谢施主、吴施主,你们怎么……”
伏魔剑客邪笑道:“是慧圆师太告诉我们的。”
飞云道长闻言,气得心中暗骂:“这贱人真是该死,也不想想自己都快四十的大把年纪,居然对—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吃起飞醋来,真是莫名其妙。”
南天一剑似乎等不及了,连连催促道:“道长请快一点,这几个月为了‘阴阳宝典’,一路上打打杀杀,早就忘了‘肉味’是何模样,难得美色当前,你就别拖泥带水了。”
“好啦好啦!这种事有什么好催的,总要让我尽兴才行。”
不久,飞云道长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身体,南天一剑立刻递补上去,接着再由伏魔剑客压轴。
当他们发泄完兽欲离开之后,公孙明珠依然不言不动、四肢大张的躺在床上。
可是她的心中却悲愤的狂叫着:“天呀!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五只畜牲,在我身上干下这种人神共愤的淫行,却不加惩罚吗?难道这就是你在我生日这天,特意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也许老天爷似乎感受到她的愤怒,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片灵光……
“对了,九阴神功里面,不是有一段口诀,正好与种玉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吗?我何不采集他们的精元,为我腹中的胎儿培元固本。”
想到这里,她顾不得一身狼藉,立刻依九阴神功的口诀调息起来。
果然有一股强大的真气,由花蕊直透丹田,继而延伸至全身经脉……
从此以后,觉明大师等四人轮番在她身上发泄兽欲,她也全部照单全收,运功调息,去芜存精,再全数贯注在胎儿身上。
其中以飞云道长最为辛苦,他不但要应付慧圆师太的需素,又不甘心放弃一亲美人芳泽的机会,所以左右逢源、左拥右抱的结果,渐渐地令他大感吃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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