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无数点亮星。与地面上的万千盏灯火连成一片。在一座青砖绿瓦的四方形庭院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正跪在门前的地坎上。他的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倦意。扎着冲天小辫子的小脑袋向前一磕一磕的好几次险些撞到大门上。
「咚」的一声,那小孩摸着脑袋上鼓起的那个包自言自语着。
「真气人,我只是摸了那么一摸,居然就向爹告状,爹竟然说我从小不学好,长大肯定当淫贼。当淫贼就当淫贼,当淫贼有什么不好,向那个淫贼百里飞,人家在江湖排行榜轻功册上排第一。如果,他不是淫贼,没有那么多人追他,他的轻功能那么好吗?我不跪了,我当淫贼去。」当然,说归说,真的叫这孩子去当淫贼,这小子可没有这个胆量。他爹在白道上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还在背后说这种话。铁定会给打断一条腿。
既然,不敢挺身反抗,唯一能够作的事就是,继续跪在那里。
所以,月夜下一个孤零零的孩子跪在一座祠堂的大门口前。头顶着大门悄悄的睡着了。
说道这个孩子,他是赫赫有名的落叶山庄庄主中州大侠骆天豪和云中观音林雨菱的独生子骆玉麟。
中州大侠骆天豪师承无极门,一对混元无极八卦掌,练的炉火纯青,年青时打遍河洛无敌手。因此很早便成就了显赫的声名。自从娶了当时的十大美人之一的云中仙子林雨菱之后,骆天豪便隐归故里享受起天伦之乐来了。
十八年来,两人可谓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当真说得上是和乐美满,当年的仙子成为了现在的观音,虽然年华逝去仍然丰韵依旧。骆天豪唯一觉得遗憾的是膝下人丁单薄。虽然,有两位掌上明珠,却只有一个儿子。
偏偏这个宝贝儿子秉性顽劣,又不肯吃苦。他爹教他家传绝学,他倒是学得很快,只是不肯下苦工而已。可混元无极八卦掌不像那些剑法,刀法什么的靠天分也能有所成就。混元无极八卦掌完全靠一点点累积起来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练习这门武功最大的忌讳。
人在江湖如果没有一件防身绝技又如何使得,更何况骆天豪历来铁面无私,因此仇家遍布天下。在万般无奈的前提下,骆天豪只好让妻子将骆家流传于女眷中的暗器绝技「金丝镖」传给麟儿。
不过,在传授这项绝技之前,骆天豪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将绝技显露出来。当然,他才不但心绝技外流,「金丝镖」这种武功他可以抖搂出一大堆来。不过,让人知道赫赫有名的中州大侠骆天豪的儿子居然用娘们的功夫,这可太过丢脸了。
老子嘱咐归老子嘱咐,儿子不听又有什么办法。自从学会飞镖绝技之后,麟儿倒是勤加练习,常常满山遍野的找山雀,野兔什么的试手。顺便打点野味给自己加道菜。久而久之,飞镖手法和掷镖的准头倒也练的相当纯熟。
如果只是不用功,骆天豪倒还不是相当担心,毕竟自己相交遍天下,自己的几个好朋友都是武林中声威显赫的大高手。自己的师门也势力极广,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这小子将来要在江湖上行走,倒也不必全靠武功。只是,最近儿子好的不学,学了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原来这小子只是不肖之子,现在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逆子了。
想想,养不教,父之过。骆天豪铭心自问,自己难道管教的还不够严厉吗?
这小子自从打懂事起几乎天天和大门口的石墩作同伴。现在,这小子武功没有练成,可上次来做客的少林本尘大师说他至少已经练成了第四层的铁膝功,还问自己肯不肯割爱,让他收个关门弟子。古训有云,孺母之爱,有甚楚毒。可自己的妻子也从来没有溺爱过孩子呀。
百善肖当先,麟儿看来没那么勤快,不想当先。可万恶淫为首,这小子也不能走这条路呀。想当年,多少淫贼丧命于自己夫妻之手。挑五轮会,灭独枪帮,诛杀四海妖龙,火焚欢喜活佛,不就是因为他们是贪淫好色之徒吗?难道,将来还要来个大义灭亲……暂且不说骆天豪心中所担心的事,讲讲面壁思过的麟儿。前几天,乘着爹娘不在家,自己偷偷溜出山庄,去找臭狗屎,下三烂,王八蛋和骚糊烂。只要听名字就知道,他们是群混不上台面的小混混。
不过,在这样的小镇上还想要有什么够斤两的黑道恶霸倒不容易。不说,老爸会不会让他们在这里落脚。就是那两个自以为绝代侠女的老姐也不会让他们住的安生。更何况,就这个小镇,人不满三千,户不及百口。就是个大点的村子也比它强。如果不是因为靠山,没什么土地。
镇上的人只能指着门口的这条路,吃点行来过往盘缠钱。这里根本是个穷荒僻壤。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几个小混混就已经不错了。他们四个里面臭狗屎和骚糊烂差不多十六了,下三烂,王八蛋比着自己大那么一两岁。不过由于麟儿背景硬,而且会武功。他倒反而是老大。
没想到只遇见下三烂和王八蛋,本来想要问问他们臭狗屎,骚糊烂去那儿了,不曾想莫名其妙的给砍了一顿火锅,吃饱喝足了,两个家伙才告诉自己臭狗屎和骚糊烂憋不住了,现在混到裤裆巷子里去了。
麟儿倒是早就知道镇上有个裤裆巷子。那里开着镇上唯一的一家妓院。而且知道妓院的老鸨以前叫臭狗屎他们去帮她看场子。不过,因为开出的价钱太低,臭狗屎他们根本不摔她,什么时候,这两个小子转了性子了。下三烂,王八蛋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臭狗屎和骚糊烂是哪根茎不对了。不过两个臭东西对那个妓院很是好奇,纵容着麟儿一起去看看。
看就看,谁怕谁来,妓院的人可不敢到山庄里去。家里的人也不会上这儿来。
不怕泄漏天机。再说给爹知道了又能怎样。大不了挨顿打,可现在哪天自己不吃上一顿好打。真把自己给打伤了。倒能好吃好喝的在床上休息两天。既不用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那个掌法。也不用老爸没事找事横瞧鼻子竖瞧眼的在旁边训斥。
更能躲过那条一想到就让自己火冒三丈的皮鞭。
这条皮鞭是那个可恶的二姐在老爸的生日那天送给他的。老爸收到这件礼物还直说:「很好,很好,用的着,用的着」。摆明了是从着自己来的。
到了妓院一看,臭狗屎和骚糊烂这两个小子还真神气。穿着一身皂青的狗皮。
还学人家时髦,歪着带那顶帽子。手往腰眼上一插。还真有那么两分狗样子。三天不见,居然拿腔作调的,还想赶大伙儿走。麟儿稍稍动了动手脚,让哥俩和大门好好的亲热了一番之后。臭狗屎和骚糊烂这两个小子才回过味来。在一番磕头求饶之后,居然邀请自己晚上来看好戏。
来就来,反正爹娘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今天正好趁此玩个痛快。反正两个臭姐姐肯定会去告状。现赚个够本再说。
同下三烂和王八蛋两个晃荡到了天黑。麟儿他们才回妓院门口和臭狗屎和骚糊烂他俩碰头。
臭狗屎和骚糊烂两个居然神神秘秘叫我们到后门口等着。
站在满是垃圾发着阵阵臭气的后门小巷里等了很久,臭狗屎才独自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打开小门将麟儿他们几个放进来。然后贼头贼脑的带大伙到后院窗栏底下。从房子里发出一阵阵嬉闹调笑的声音。
臭狗屎这小子让大伙儿蹲下。他悄悄的挖开一块木板。木板后面有条食指宽的缝隙。从缝隙往里看,可以看到一个脑袋精光的矮胖子。左搂右抱着两个婊子在那里亲热。下三烂和王八蛋急不可耐的把脑袋凑到缝前去紧紧的瞅着。臭狗屎也眼巴巴的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他要上工去了,恋恋不舍的走开。离开前还把一床发臭的被单盖在麟儿他们身上。看来,这家伙经常来偷看。
凑着裂缝,往里看了老半天,说实在的,那个胖子总是用那张肥肥的爪子在两个婊子的屁股上揉来撮去,一点意思也没有。真不知道,为什么下三烂和王八蛋两个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而且,刚刚左边的那个婊子回头来拿毛巾。
从缝隙里正好将她的脸面看个真着。诶呀!真是吓死人,奇丑无比。
真是难以想象,那个胖子怎么能够忍受得了,不过,也得佩服下三烂和王八蛋这两个家伙居然仍旧看得一脸猪哥像。
倒胃口,麟儿把两个混混从妓院里拖了出来。这两个东西居然说自己妨碍他们看精彩的表演。一路上,抱怨不断,还你摸我一把我摸你一把,干过瘾,真让人恶心。而且,一路上还不停的谈论着女人的那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不可能去问这两个混蛋,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连女人的那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自己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
从他两说的话里听得出来,女人的那东西长在相当于自己的小鸡鸡的那个地方。回家后,想办法悄悄的模一下两个姐姐那里不就知道了吗?
麟儿暗自打定主意。可他完全没有想到,姐姐的反应有那么强烈。除了将自己暴打一顿。还将自己锁在房里。等到爹娘回来时,又狠狠的告了自己一状。看到老爸那个铁青的面孔,和老妈那紧皱的双眉,麟儿就知道自己大事不妙。
不过,因为自己早就知道不妙,在被锁在房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套说法。还好,摸二姐的那里的时候,大姐并没有看见。所以,麟儿一口咬定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听完自己编的那番话,除了二姐脸上还竖鼻子瞪眼睛的一脸凶焰。别的人,神情稍稍的缓和了一点。
老爸在一通「从小不学好,长大肯定当淫贼。不肖之子无以人。万恶淫为首」的教训后。又将他年青的时候,怎样挑五轮会,灭独枪帮,诛杀四海妖龙,火焚欢喜活佛的光荣事迹述说了一遍。不过,和以前几次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同,这次他说的有够血腥,连肠子怎样怎样流出来,脑袋如何如何烧焦掉都详详细细的一遍一遍描述出来。直说得,大姐,二姐和老妈在那里直反胃。老实说,虽然晚上我没能吃上晚饭,可胃里也确实觉得不太好受。临末了,老妈实在忍不住了,叫老爸结束了这场令人作呕的教训。
最后,处罚下来了,还是跪门头。不过,这次不是跪在大门口,而是跪到祖宗祠堂的大门口去。这叫做向祖先领罪。
不知道是否是祖先有灵。还是自己运气不佳,麟儿跪在祖先祠堂大门前的第三天。(由于这次,罪过甚大,看来老爸是不打算轻易饶过自己的了,不跪上个一两个月,只怕很难过关)。偏偏天上下起了大雨,听照看祠堂的朱瘸子说,这场雨还居然是百年难于的大豪雨。
这个朱瘸子,本名叫朱常任,听说年青时还中过进士,当过官。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得罪了人,随便给安了个罪名,抓进了大牢。全靠老爸四处打点,将他救了出来,虽然性命是保住了,可那条右腿没能保住。
爹说他是饱读诗书的大儒,也是个清廉守节的好官,原本想让他当自己的老师,说麟儿跟着朱大人,既能学到满腹经纶,又能学到如何做人。
幸好,朱瘸子因为经过了这场牢狱之灾。已经对任何事都心灰意冷。说自己,「七七之躯,鲜为人身」又说什么「腐书蛀读,不符为人师表」。反正一句话,他现在除了想要混吃等死之外,什么事也不想干。
老爸见劝他不动,只好请他帮忙看顾祖先祠堂。
虽然,这件差使极为简单,朱瘸子倒是做的相当勤细。没事就把祖宗的牌位擦上一擦,每天的三柱香是决不会延误的,有时麟儿真很怀疑,到底祠堂里供着的是自己的祖宗,还是朱瘸子的祖宗。
不过,虽然朱瘸子琐碎了一点,他比老爸这个粗胚可高明太多了。
首先,他有的是故事,虽然,讲故事的本事没有镇上茶馆店里的那个瞎子说书高明。可他知道的故事远比老瞎子多的多,不像老瞎子说来说去就是《三英战卢布》,《八大锤大破朱仙阵》那么几回。有一回给听客逼急了,扔出来一个新段子《三鞭换两锏》居然里面还有赵子龙当阳桥边大喝一声吓退敌兵的千古奇彩。
台下的那些土包子竟然一点都没有听出来。还连连叫好。
当然,如果没有朱瘸子给他讲过《隋唐》,麟儿也根本听不出来。
不过,每次麟儿给罚来领受祖宗教训,确实受益非浅。至少把二十二史,和古往今来的各朝各代的明君,昏君,忠臣,奸臣,大将,名人,给闹了个刷清。
不过,麟儿常常在想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过什么武林中人上过这些故事,好像老爸所处的这个世界,跟朱瘸子所说的那个世界,根本是两个世界。
朱瘸子不但故事多,而且,见识还广,说出来的事情特别准。
就象这次的大雨,他说百年难于,就肯定是百年难遇。所以,早早的他就去山庄见老爸。后来,听说他是请老爸帮忙说服府县疏散低凹之地的住户,让他们免遭水灾。
这样的大功德,老爸当然屁颠屁颠的跟着响应。
所以,山庄里一家老小,除了还在受罚的麟儿,全都离开山庄,老爸和朱瘸子一道去打通官府一路。老妈负责邀请武林同道帮忙。两个老姐是没事找事。倚着自己看,她们不添点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们帮忙。
没人看管,麟儿当然不会呆呆的继续去跪大门。在大雨地里跪着那可不是自己愿意干的事情。
所以,整个山庄里只有麟儿自己一个人,山庄原本人就不多。除了自家人平时只有一个老家人住在山庄里,有两个老妈子有时会来山庄一次,拿些要洗的衣服。每天早上镇上的菜头阿宝还会来庄上送一次菜。除此之外,别无一人。老爸原本邀请朱瘸子一起住。可是朱瘸子说什么「座室不避内宅,君子不为」所以坚决要住在祠堂里。而那个老家人因为年纪太老了,一年前老爸给了他几百两银子,让他回老家享福去了。
现在,好了,整个山庄只有麟儿一人,自己临时充任起庄主来了。没有人训斥,也没有白眼。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最为解气的就是能够把老爸的那条皮鞭拿来。到处乱抽。不过因为不当心,把厅堂里的琉璃花瓶给打坏了,麟儿之后很少再碰那条鞭子。而且还得赶快想好一套说辞。要不然没法过关。
不过,很快麟儿就又找到新的乐子了。原本大姐二姐的屋子是绝对不让自己进去的,现在,整个山庄是他一个人的,还有那里不能进。
撬开窗户,麟儿顺利的爬进两个老姐的房间。反正是百年难于的大豪雨。就说是风吹开的好了。
在老姐的房间里,麟儿很解气的大肆胡闹了一番。还抱着老姐的被子,在老姐的床上睡了两觉。
临了,他还想在老姐的被子上撒泡尿,可左思右想又怕实在没法交代,最后只好放弃这个极为诱惑人的想法。
闲着没事也同样让人发闷。
过了整整四五天的庄主瘾,麟儿渐渐觉得做个空无一人的山庄的庄主确实是个很没意思的事情。
如果,不是怕臭狗屎,下三烂,王八蛋和骚糊烂他们四个如果进了山庄有可能闹出点事来。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就得兜着走。麟儿早已经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召集起来了。
没事做也闷,麟儿现在才知道两个老姐为什么这样喜欢乱找茬。看来她们不像自己一天到晚给老爸抵溜着,她们俩真是显得很,所以没事找事。
正在麟儿也想没事找事做的时候。有客人上门来了。
这位客人既不是投帖拜访,也不是顺便过路借宿。
这人直接跃过墙头跳进来的。
麟儿一看这位客人,就知道那是位高手,而且是个顶尖高手。最为最为绝顶的那种高手。
至于问为什么,当然不必多问了。来的这位高手,怎么看都和老爸老妈们闲来常常聊天中提到的各种武林传奇中那个两百年前的绝顶大魔头「东方不败」一个德行。
麟儿当然知道,凡是长成这样的,一定是高手,而且绝对是大魔头。
看到这样的客人来临,二话没说,麟儿扭头就跑。一溜烟转到后院,看看那个人妖还没追来,看来他还在山庄里找寻别的人呢?
麟儿顺着后院的狗洞爬了出去。如果,给他老爸知道这件事,只怕自己又免不了去祖宗面前领罪了。堂堂中洲大侠的儿子钻狗洞,而且还是钻自家的狗洞,只怕对他的名望大大有损。
钻出狗洞,顺着斜坡一溜划下山去。
好几天的大雨,倒是把山坡冲刷的甚是平滑。
而一路上的泥浆,雨水正好帮着自己化化妆。
化倒山脚,麟儿顺脚拐进小镇的巷子里。随手脱下那身浸透泥水的衣服仍在一边。他到不是嫌脏,主要是怕给那个人妖认出来。
顺手将衣服上的烂泥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抹了两把。转身刚刚要走出小巷。
只听见身后冷哼一声。那个死人妖就笔直的站在自己的身后。那泼天的大雨竟然一点也没有打湿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雨点飘落到他身边一尺就给一道无形的气墙给拦在外面了。
麟儿虽然武功不高,却相当识货。知道就算自己的老爸也远远没能练到这种「凝气成形」的先天罡气境界。而他家传的混元无极八卦掌正是指着真气吃饭的武功,在先天真气上的修为,老爸在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现在居然跑出个这样的怪物。看来,跑,是甭想跑的了。
一老一少两个人站在巷子后面的大雨地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个老人妖,只是闲闲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抓麟儿的意思。
说实在的,麟儿身上一身烂泥。比着臭水沟里抓上来的泥鳅还脏上几分。
别说,素有洁癖的老人妖不想动手抓他。就算是他的老子在这里,也绝不会动他一根寒毛的。
「老人家,您的武功超天盖世,我钦佩之心如滔滔江水……」反正,不能力抵就只有智取。韩信当年还收过胯下之辱。自己大不了也钻一下老人妖的裤裆,可惜听说人妖的那玩意儿是给割掉的。要不然,还能趁此时机,给他狠狠的来上那么一下。
打定主意,麟儿运起所有的马屁神功。一遍又一遍的拍着那个老人妖。
不过,老人妖好像不大吃这一套。面无表情的站在雨地里。只是盯着眼前的这个年纪小小的臭小子看。
来之前,他早已经打听过了。骆天豪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看这个小子的德行,怎么看都和骆天豪差得太多。不知道骆天豪怎么教出这样一个活宝来的。
秦岭蜿蜒起伏三百多里,其北面正是西垂第一重镇——西安。
作为六个朝代的政治中心,古都西安无论是人文,还是繁华程度上来说。都是华夏大地上首屈一指的。
远远的从那些融合在轻轻的薄雾里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宫殿楼宇中能够想象,当年,薄酒清华的全盛景象。
麟儿很早以前就想,上西安看看。
没想到,这次如他所愿了。如果没有身边的那个老人妖,那麟儿肯定会相当兴奋的。
自从在落叶山庄,他被这个人妖抓来以后。他们就一直行进在山岭之中。从没有到有行人的地方落过脚。
一路上,麟儿可吃够苦头了。那老人妖武艺高强,轻功卓越。走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根本像是在信步闲逛一样。可麟儿不同,几天的跋涉让他精疲力竭。而且还要不停的拍死人妖的马屁,尽管很累,还要装出一张笑脸,这实在有够辛苦。
不过,麟儿可没有想过逃跑,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用想,从这老头手里逃跑,门都没有。
所以,麟儿一路上一个劲的施展马屁攻势。意图采用怀柔政策,软化老太监。
几天下来,成果倒有一点。
老人妖有一天忍不住问他:「小子,你很贱,你知不知道?」。
很贱,当然知道,几天来,麟儿问了无数遍自己这个问题。没想到老人妖也看出来了。麟儿在自己的肚子里已经骂了老人妖几千遍。听到老头这样说,又在暗地里给老人妖的祖宗十八代添加了一些彩头。
「我真看不出来,你会是骆天豪和菊葇生出来的种」老太监一点也不给面子。
想想平时老爸老妈对待自己的态度,有时自己心里也在怀疑,是不是他们的亲身儿子。
不过,好像没有什么迹象表明,自己是捡来的或是别的什么。
而且,麟儿还发现老太监说了个自己没有听到过的名字——菊葇. 难不成,自己竟然真的是老爸和外边的野女人生的小孩。看来有必要问问清楚。
想完,麟儿马上堆起一脸的笑容,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您老怎么会弄错呢?我确实是我爹骆天豪的儿子,不过,至于菊葇什么的我就没有听说过了。」「菊葇——,已经是一个很久没有人提到过的名字了。唉!你妈现在不是改名叫林雨菱了吗?」老太监好像在他的生了绣的记忆深处翻出了一堆沾满灰尘的往事一样,露出一种朱瘸子在想到过去的事情时常常显露出来的同样的表情。
但愿,那不是什么伤心事,不然自己可能有苦头吃。
几天下来,麟儿相当奇怪这个老头和老爸老妈的关系。
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朋友,但是说他们是仇敌也有点说不过去。老头并没有怎样虐待自己。再看老头的身手,至少不会那种是每年都来上几批的慕名上门切磋武功的闲杂人等。更不会是想要拜师学艺的后辈小子。
现在看来,老太监是当年和老爸老妈认识的人,而且,这人居然知道老妈的另一个名字。只怕关系不浅,就是不知道老爸知不知道这些。
「老前辈武功超绝,一定在武林中大大有名,不知晚辈应该如何称呼。」麟儿想要趁此机会摸摸老人妖的底细。
老人妖翻了翻那双白多黑少的死羊眼,哼了一声:「武林之中,大多名不副实之辈。又有什么必要于他们这种人混在一起。」有够拽,麟儿想了想,现在正好趁热打铁,狠狠的给这老妖一顿马屁,不过一路上自己的马屁已经拍足了,可效果看来不太够,如果没有什么新意的马屁还是不要拿出来献宝的好。
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如果能够和这个老人妖拉上关系。那自己的小命就可靠多了。
不过这原本是万不得已决不能施展的手段。谁知道,老人妖会不会看对了眼,非要让自己成为他的绝世武功的传人。万一,老太监练的真是「葵花宝典」什么的,自己不是完了吗?就算不是那个「葵花宝典」瞧老太监练成这副模样,只怕也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功夫。别到最后来个,挥剑自宫,却未必成功。那可就完蛋大吉了。
不过,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只怕想不了那么远了。
「您老的武功确实不能和那些人比,对了,您老看看我是否可以学上两招您的惊世绝学,我替您老让武林中的那些人开开眼。」「想学我的武功?你爹的武功你还学不象样呢。」老太监不屑一顾的说。
「那是因为我爹的武功不适合我练」麟儿偷眼瞧了老头一眼,见老头对自己说的东西居然有点兴趣便继续道:「我爹人高马大,臂力雄厚,正好适合练那种厮打硬拼的功夫,而我哪,我的根骨一点不像我爹,反而和娘一样,属于小巧轻随的那类」停顿一下,又扫了老头一眼,接着道:「我爹教我的时候又不知变通,老是用他以前的练法来教我,也不想想,同样的一块地里还长出两样地苗来呢。更何况,完全两种不同体质,如何能够强求能够得到一样地效果。」「而且,自从爹带我去向四海龙门向老龙王拜寿之后,我更清楚这件事了。」说道这里,麟儿看到老人妖明显对自己说地话极感兴趣。所以买了个关子,不再说下去了。
「你小子到底发现了些什么东西,快点说」果然。老太监憋不住问了起来。
「您不知道,老龙王武功高强,在武林中数一数二,可他儿子就差太多了。」「这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嗨,一代人不如一代人了」「啊哟,您老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在我看来,小龙王确实不太合适练龙门的那些武功,龙门号称内功天下第一」说道这里,麟儿听到老头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他没有去理,继续道:「我一看,乖乖,老龙王简直是比老爸大两号的大块头,自然合适练这种功夫啦。而他儿子个子又小,人又瘦弱,以我看,要是他能去练刀,练剑什么的肯定要比现在合适。我将来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说完,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些话,其实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能够想到的。只不过,因为平日里听朱瘸子说过「晏子使楚,淮南橘甜,淮北橘苦」的故事,所以信手拿过来,说了一通。
没有想到,这些话还真的触动了老人妖的心思。
老人妖原本就为自己苦于没有传人而犯愁,而且,他还有一件深藏了三十多年的心事。原本,老头早已经死了收徒之心。没想到给麟儿的一番话,钩起了沉寂多年的成年往事。
而且,从麟儿的一番话中。老头还猛醒到自己原本没有想到过的一件事。
想当年,自己的对头确实武功超群,这三十年来自己从没有间断过修炼,但是,对方也没有闲着。从武林中的传闻看来,现在对头的武功早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只怕有生之年,自己永远没有可能压过对头一头了。
可这臭小子说得不错,当今武林可说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了。对头武功虽然高强但是他的门人子弟却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角色。
看这臭小子尽管德行差了点,不过自己的这个门派,对于德行一向不太注重,只要不会欺师灭祖就过得去,而且,本门的那些练功法门,在那些白道看来是绝对的左道旁门,淫亵晦涩。太过正气反而不会有所成就。再说,这小子根骨奇佳。
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能有这番见识,可比那些死练了几十年武功的粗胚强的太多了。
打定主意,老人妖将麟儿叫到身边。吩咐他坐在自己面前。
麟儿心情忐忑不安,老实说,他实在不愿意和老人妖有太多关系,可现在,小命悬于人手。不得不低头啊。
麟儿满脸堆笑而又无精打采的坐在老人妖面前,一股酸溜溜的气味冲鼻而来。
直冲得麟儿昏昏欲呕。而且,还要忍受老太监在自己身上捏来摸去。说实话,麟儿浑身耸立起来得满身鸡皮疙瘩,早已经将他心里得想法表明的一览无余了。
可老太监根本不理会这些,仍然像是在菜市场买猪肉那样,挑挑这里,又翻翻那里。
麟儿肚子里一直在暗暗嘀咕,老人妖不正常,看来是摸上瘾了。但愿,老子祖上积德,别让老人妖看上,自己可不想变成兔儿爷。
临末了,老人妖叫麟儿把裤子脱下来。
麟儿心里直念叨,来了来了,完了完了,老子今天要失身。
还好,老人妖只是将麟儿的小鸡鸡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几遍。又伸手在下面的囊袋上捏了两下。便让麟儿把裤子穿了起来。
麟儿穿上裤子,远远退到一旁。就等着老人妖发话,可看着老人妖默不做声,实在是有够纳闷,居然,摇了半天骰,偏偏不开宝,吊胃口,麟儿暗自想。
老头在那里沉思着,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悠悠的问道:「小子,你真的想要跟我学武功吗?」。
这下,麟儿犯愁了,该怎么回答呀?
说是吧,万一老太监练的真是「葵花宝典」,那自己不就玩完了吗?
说不吧,在老人妖面前,借他二百五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看来,只有先探探底,看老太监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再说。想到这里,麟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老练的武功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很难练啊?」这样问,至少能给自己留点余地,大不了,老太监以为自己怕吃苦,免得让老太监识破自己根本不愿意当他的徒弟。
果然,老太监真的以为麟儿还没有拜师,就害怕练功辛苦了,连连的摇着头道:「小子,以你的脾气,你的资质在好,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想练一身傲视群雄的武功,怕吃苦怎么成?我可不像你老子,如果拜了师,你不肯好好的练武功的话,哼哼」老太监从鼻子里发出一连串的冷哼声。从怀里掏出一根两寸长的银针。
看到,老人妖手里的银针,麟儿的脸刷的一下变绿了。
完蛋,完蛋,看来真的让自己料到了,老人妖练的肯定是「葵花宝典」。麟儿清楚的记得,老爸老妈当时说过,当年的东方不败以一根绣花针,独战当时的三大绝顶高手。
武林之中除了「葵花宝典」还有什么别的武功是用银针作为兵器的。
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麟儿道:「老前辈,这东西是不是太短了点,跟人打,用这玩意儿可不太安全啊!」「小看这根银针」老人妖翻了翻白眼。曲起中指一弹,银针「铮」的一声脱手飞出。
一道银线直击在麟儿的胯裆之间。
麟儿连忙往后挪了两步,低头一看,直惊的目瞪口呆,只见原本自己坐着的大青石上,深深的扎着那根银针,只是微微露出一点针屁股在外面。
「嘿嘿,本门的天蚕神功讲求的正是」缩百丈成一尺「和」化粟米为千斤「」老太监洋洋得意地说。
麟儿的心里稍稍落定,还好还好,不是「葵花宝典」,不过,还得问问清楚,这个「天蚕神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麟儿笑嘻嘻的问道:「那既然有这样强的武功,我们门派一定名声很响,本门叫什么名字。」老人妖摇了摇头道:「本门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在你爹的那些白道中人眼里,老子只是个淫贼罢了?」「淫贼?」没有比这个让麟儿更加吃惊的了,没有想到老太监说自己是淫贼,天知道,如果天下的淫贼都长成这样,那岂不是天下太平了。难道,淫贼这个行当这样好混,连个人妖,太监都居然能够当淫贼。
可是,老太监显然误会了麟儿的反应:「怎么,怕了吗?我知道,你爹你娘,最痛恨淫贼,你怕做了淫贼,会给你爹宰了吧。想不想跟我学功夫,你自己看着办。」「想,想,师父受弟子一拜」麟儿翻身对着老太监跪了下去。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唐朝诗仙李太白的这首《长相思》中道不尽的一股金华逝去,万景凄凉的景象。
作为六朝金粉之地的西安,古时候称作长安。
作为西垂的第一重镇,西安一向是朝廷派守最为牢固的一座城池,自古以来,就有金池玉锁之称。
由于咱这大明王朝,开国一百多年来,一直存在着北方蒙古部族的威胁,还时不时的受到西北的回鹄部落的骚扰。
因此,西安作为西北集政治,军事为一身的中心,一直以来就受到朝廷极大的关注。
咱这大明朝,率土保民,靠的是大封皇子,和派遣内臣作为监军,这两条治国妙方。
太祖皇帝,当年为了防止手下大臣分裂王权,大肆屠杀功臣,还把自己的几个儿子封到各地军政重镇,以求加强权利控制。虽然,最后燕王篡位当上了皇帝,可他仍然坚持执行这项政策,反正,篡来篡去,都是姓朱的当皇帝就可以了。
不过,为了避免自己的兄弟来篡自己的这个位子,世宗创立了锦衣卫这个部门,锦衣卫是由皇帝身边的太监亲自率领的,而且,很多太监还被派遣到各地,以达到监视和控制地目的。
麟儿完全没有想到,老人妖居然真的是个太监,而且是个大太监。
老太监竟然是镇守西安的枢密使兼西北军总监察——王保。他的势力含盖西北,中北,七郡六十二县。直接辖制驻守西安的西北军和负责监视封在西北的汝王。
麟儿非常奇怪,一个武功如此高超的武林高手怎么安心作个太监。
不过,让他相当安心的是。老太监教他的武功现在看来决计不是什么「葵花宝典」。
至于老太监说得,他的武功原本是淫贼功夫,麟儿倒有一点相信了。
自从跟着老太监练武的两个月里,练来练去就是练那根玩意儿。
一开始,老太监拿把刀要给麟儿的小鸡鸡动手术的时候,麟儿确实吓了一跳。
还以为,老太监要给他净身呢。还好老太监只是割开麟儿的囊袋,将一粒肉珠埋了进去。
听老太监说,那是什么龙马丹。好像十万匹马里才有那么一匹龙马,而十万匹龙马里也才只能找到那么一粒龙马丹。
这粒龙马丹原本是一个犯了事的官员,千方百计弄到手想要呈献给当今皇上换取自己的性命的。可没曾想,让老太监听到了这个消息,先一步将龙马丹抢了过来,又顺手安了个罪名送掉了那官员的性命。
原本老太监也想把这粒龙马丹献上去,或者,另行调制成药丸,献给皇帝。
毕竟,自己手里拿着这粒龙马丹一来没有用,二来万一让人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一件大大的祸事。当今皇上正愁子嗣艰难,朝廷上下趁此时机纷纷敬献状阳秘药,丹方。如果让人知道自己手里有称为「天阳圣品」的龙马丹,却藏秘不献,作为一个太监可是欺君惘上的重罪。
合巧,麟儿运气极佳,如果再晚个半年,老太监要回朝述职,他必定带着龙马丹敬献皇帝。现在只能说当今皇上运气不佳了。
不过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麟儿,却每天在那里抱怨着。当然,他可不敢当着老太监的面有所抱怨,还得满脸堆笑的直说自己身体怎么怎么舒服,内功如何如何有长进。
可实际上,自从埋下了这颗龙马丹之后,麟儿只是觉得经常心烦意乱,浑身燥热。内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的。只是饭量大增。可也不知道,吃下去的饭都到哪里去了,反而一天一天消瘦下来。如果硬是要问肉长到哪里去的话,只怕只能说肉全部集中到自己那越来越肥的话儿上去了。
最近,自己原来的那条短裤已经搁不下那条越来越粗长的东西了,经常顺溜着从裤腿里钻出一截脑袋来。
这天,麟儿一个人在那里数着自己的肋骨发呆。
近来,自己实在是越来越瘦,大概离着身轻如雁的境界不远了。如果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轻如鸿毛呢。
正在这时,老太监走了进来。
老太监平时不同麟儿住在一起。在西安城里,老太监有一处极大的宅邸。那才是老太监住的地方。麟儿跟着老头去看过。
宅子相当气派。两扇大红漆门上面满是铜钉。
进门,一面屏影风墙。上书一首诗太府阁天老,监国苦功高。
柱石无双对,处世为雄豪。
老太监告诉麟儿,这座府邸是老经略使送给他的,墙上的诗是老经略的儿子为他写的。麟儿反反复复的将这首诗看了两边,总觉得这首诗的味道不对,表面上好像是首马屁诗,可雄豪之类的比喻对于太监来说不是极大的讽刺吗?看着看着,麟儿觉出味道来了。这首诗的开头暗中藏着「太监住处」四个字。
麟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老太监这件事,不过后来才知道老太监原本就明白这首诗的意思。
不过,当麟儿问起他后来有没有报复过那个送诗的人的时候。
老太监无所谓的说,他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写诗的那个年轻人性子太冲,迟早会碰个头破血流,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对这种毛头小子报复什么,而且太监就是太监,你不写这里是太监住处,难道别人就不知道这里住的是太监了吗。
听完老太监的这一番话,麟儿对这个老太监的为人越来越吃不准了。
老太监的宅邸两宽两进,至少有四十余间住房,平时使奴唤婢,好不舒服自在,可老太监说在这里练功一来不太方便,二来生活太舒适了对习武不太好。所以,坚持叫麟儿搬到外面去住。
老太监把麟儿安置在西城墙根底下的一处荒废已久的小院内。
小院独户,只有三间厢房连个客厅都没有,后面有一间厨房,和一间柴房。
柴房里面还堆着一堆杂物。小院独门独户,四周也没个左邻右舍。门前一道小溪是从护城河通进来的,每次上街都让麟儿绕上个半里地。院子后面有块空地。四周种着些个杨树。这个犄角嘎拉还真是个隐蔽的好去处。亏老太监怎么找到的。
在这块儿就算是杀了个人,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荒僻也有荒僻的难处,就象是麟儿开刀的那会儿,想叫个人帮忙提个水,做个饭什么的,都没处找去。
所以,那几天麟儿只能忍着伤痛,小心翼翼的自己打理吃喝起居。还得小心不能把伤口迸裂了。因此在老太监不在的时候,麟儿早已经不知道把老头的十八代祖宗反反复复骂了多少遍了。
老太监平时不会来这里。来的时候不是教麟儿一些什么功夫,就是要测试麟儿到底学得怎样了。
对于老太监,麟儿可不敢敷衍了事。
两个月下来,他还真的颇有长进。至少,那个轻功,就比以前强多了。
看到,今天老太监得空来看他,麟儿心里嘀咕,老太监不知道又要测试他什么东西了。
不过,今天老太监和往常不一样,他并非一个人来的。门口好像还站着一个人。
老太监上上下下的来回漂了麟儿两眼。将眼光落到了麟儿的裤裆上面。
裤裆里鼓鼓囊囊的好象塞着一跳蛇。
「把裤子解开来」老太监道。
麟儿反正也已经习惯了,差不多每次来,老太监都叫它解开裤子检查一番。
没想到这次老太监检查得特别仔细,简直就只剩下蛋黄没有给翻出来亮亮了。
反反复复得看完之后,老太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看来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是什么时候了?别老太监看上了这件宝贝,想要把它割下来,给自己安上。麟儿暗自琢磨着。
老太监并不知道麟儿心里在担心什么。他回转身来,冲着门口道:「你进来吧。」「唉。」随着一声清脆娇嫩的答应声,从门口的转角处转出个面目清秀的小女孩来。
麟儿直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顶多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小姑娘。连手里提着的裤头都忘记了。一个没留神,裤子滑落到脚背上。这下好,完完全全的献宝了。
那个小姑娘卜叱一声笑了出来,别转头不敢再看。脸蛋一下子胀得通红,连耳朵都红红的。
麟儿连忙抢起自己的裤子。胡乱的将腰带扎起来。同样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站在那里。
「小子,现在你有个伴了,从今天起,莲儿就是你的丫头,以后有什么事,莲儿会帮你做。而且,莲儿除了伺候你之外,还可以协助你练功。」「练功?莲儿她也会武功吗?」麟儿问道。
「你小子懂什么,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好好的练本门的入门基础内功,要知道本门的武功极为精深,而且全都要有浑厚的内力,才能施展。」老太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部红色封皮的册子,他拍了拍册子继续说道:「我没有空亲自教你,你看着这部秘笈自己修炼,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就去问莲儿,莲儿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这上面的功夫她是知道一点的,至于她也回答不出的东西,你自己去琢磨琢磨好了,实在不懂,下次再一起问我。」说完,老太监将手里的那部册子抛到麟儿手里。
接过册子,麟儿觉得双手向下一沉,看不出,小小的一部册子居然有些份量。
「好了,你们自个儿好好的玩玩吧,老子走了。」老太监说道。
「恭送公公」那小女孩轻柔得浅浅施了个礼。
「对对,我送送你吧」麟儿这时才回过味来。
「他妈的,小子居然知道尊敬师父了,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老太监说道。
麟儿心里暗暗骂道,老太监,如果不是看在你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丫头的份上,想要老子对你客气,门都没有。
当然他嘴里绝对不敢这样说出来,堆着一脸笑连连点头道:「是是,下次一定改过。」「好了,有这份心意就成了,你小子就不必送了。」老太监说完往外就走。
不必送,说得好听,不送你一送的话,反过头来,你一个不愿意,再把这样一个好丫头收回去,那可就太可惜了,既然马屁都已经拍出来了,干吗不拍足一点呢?麟儿心里暗自琢磨。
想完,他连忙跟着老太监走出了房间。
出门一看,果然,老太监在门口等着呢。看来,勤快一点是有些用处。
看着麟儿跨出门口,老太监点了点头。
麟儿走到老太监身边说道:「您老好不容易来一次,我真想和您好好聚聚,看您又没有空,我就送您到桥上吧。」「有长进,懂得客气了。」老太监说道。
一老一小两个人静静的走在河岸边,看看离着住处有那么几十米了,老太监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旁人。轻轻的弯下腰。
麟儿看到这样的架式,知道老太监肯定有话要对他说,便将耳朵凑了上去。
「小子,你得用功练那本秘笈上的功夫,过段时间,我要带你上京,只怕没有什么机会让你练武,上京之后,我会让你见到皇上,而且可能有场比武,你可得给我争点面子。」说道这里老太监抬起头来又一次朝左右看了两眼,继续道:
「还有,那本秘笈上的功夫,逢单可以练,逢双千万别学,这可是我们门派里防止外人偷师的不二法门。这个秘密你只能告诉你的子弟知道,别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告诉。」「知道了,可是师父,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麟儿问道,他实在是搞不懂,武林之中,有很多门派也搞秘密传承,但是,大多数都是用口耳相传,不落文字的方法。从来没有听说过象这样师父教徒弟的。随便扔本书让弟子自己学,可书里还暗藏机关。
「你懂得什么,本门武功必须要有女子协助修炼,以前,本门都是将功成之时将那些女子全部处死,来保密的,第七代师祖认为这样有伤天和,就改为这种方法,而且,把高段的功夫和底段的功夫分开传授。这样,就没有那个女子能够知道全部武功了。」听完老太监的一番话,麟儿点点头,果然自己的这个门派全是些个奸猾之徒,个个擅长过河拆桥,看来以后自己得格外小心,在老太监的手里肯定不会太好混。
老太监说完这番话,站直身子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记住给我好好练功。」「师父,我还是送您到桥边吧。」麟儿说道,其实他心里在想,谁知道老太监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呢?
「不必了,哪儿用的着走什么桥啊。」说完话,只见老太监也没有做什么势,轻轻的一提腿,身子就平平飞到了河对岸。
方便,轻功好就是方便,麟儿心里直念叨。
麟儿踏着轻松的脚步回到自己的住处。
现在,在他的眼睛里,这个荒僻破落的小屋是那么的温暖可亲,这大概就是「有家的感觉真好」吧。
走进院子,只见莲儿正在那里打扫着地上的落叶。
看了一眼地上厚厚的铺着的落叶。麟儿不尽有点脸红,自从住到这里来以后,他都从来没有扫过地。
「公子,你回来啦。」莲儿放下手中的扫把说道:「您先进屋子里休息一下,等我扫完地,就去给您做饭。」「千万别累着,地什么时候都能扫的」麟儿倒是很疼他的这个丫头。
麟儿也不进屋子,就站在院子里盯着莲儿看。
说真的,莲儿确实漂亮,一张水净的瓜子脸上一个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左右两个丫髻上面各簪着两颗珠花。漆黑的头发应承着粉嫩的脸蛋。一张小巧的嘴巴紧紧的抿着。
莲儿给麟儿看得相当不好意思,赶忙转过身去。自顾自的扫起地来。
无事可干地麟儿独自走进房里。
信手将桌上的秘笈拿了起来,随手翻了两页。看了两眼秘笈上写的东西,麟儿的脸刷的变得通红,还能感觉到耳朵上阵阵的烧烫。
麟儿走到门口,向莲儿望了一眼,见莲儿还在那里扫着落叶,这才放下心来。
继续回到桌前翻看那本秘笈。
只见这部秘笈,满篇都画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画上的人摆出各种姿态,或是蹲着,或是躺着,或是扒着,或是跪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样子,麟儿看都没有看过。
麟儿心想,原来这就是本门的武功,看来本门确实是不折不扣的淫贼门。
翻开秘笈的首页,麟儿看到上面写着几个金字「咀金枝,嚼玉叶,养天蚕,孕道茧,开天门,生死禅」翻过第二页,上面写着几句口诀。麟儿正想仔细研究,突然想到老太监临走时吩咐的事情。
乖乖,好险,好险,以后得当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麟儿暗自思量着。
跳过第二页,后边一张纸上画着一条蚕,麟儿觉得这条蚕画得实在不太象。
简直有点儿象是那个话儿,仔细一看下面还有一排注解。原来这上面画的还真是那话儿,只看得麟儿连连摇头,自己将来难道也会练成这个样子,这可太那看了。
前头这么大。还带着个箍,中间一褶一褶像把锉刀,后边居然还有一圈硬毛。难看,难看。
接下去,跳过第四页,在第五页上画着一个又像是花瓣又像是叶子的东西,看看下面的注解,麟儿明白了,这应该是王八蛋他们所说的女人的那东西了。
「嘻嘻,老太监不是叫莲儿帮着自己练功吗?晚上,叫莲儿好好让我看看,哈哈哈」麟儿得意忘形的高声笑了出来。
兴致上来,麟儿一页一页翻看着。后边写着的那些东西,看得麟儿热血沸腾,完全不知道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突然间,亮光一闪,麟儿抬头一看,只见莲儿拿着一盏灯走了进来。
走到桌前莲儿将灯放下,一眼看到麟儿手中翻着的那部秘笈,莲儿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一转头,就想退出去。
麟儿那里肯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一拦腰,将莲儿搂在怀里。一伸手便插进莲儿的腰带间。从手指上传来一种滑腻柔嫩的感觉。
莲儿象只小猫一样在麟儿的怀里挣扎了两下。可麟儿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
就算是臭狗屎他们的力气也大不过麟儿,更何况是莲儿这样的弱小女子。
麟儿顺着莲儿的腰继续往下划,很快便碰到莲儿紧紧夹着的双腿,麟儿轻轻的抚摸着两腿相交的地方。
嫩嫩的,滑滑的,软软的,还有一条缝。麟儿细细地品味着从指尖传过来地感觉。
「爷,饭还在火上呢」莲儿娇吟道。
「不怕,爷吃惯烧焦的东西了」麟儿说道。这倒不是他在胡说,他真的经常把饭烧胡。
「爷,莲儿是您的,怎么也跑不了。就求爷给莲儿存些体面」莲儿苦苦哀求道。
听到莲儿软语哀求,麟儿倒也不好意思继续硬来了。想想也对,反正老太监把莲儿给了自己,今后的日子长着呢,何必急于一时。
「那好,你什么时候才能……」麟儿问道,至于能什么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那本秘笈上写的不清不楚。还有很多字他不认得,比如女人的那玩意儿,上边是写着,可那字自己根本没有见过。
「爷,等到晚上到了床上,莲儿任爷摆布」莲儿低垂着脑袋,脸钻在麟儿的怀里,低声细气的说道。
「你可不能黄牛哦。」麟儿说道。
「嗯——」莲儿用极其轻微的声音娇吟着答应了一声。
麟儿这才放开手里抱着的莲儿,看到莲儿脸上娇脆的小模样,他又有点反悔,既然吃到嘴边的小肉,干吗还要吐出来。不过想一想,莲儿这么好的一个丫头,真的太欺负她,也实在说不过去。
莲儿一转身一溜烟的跑出房间。独自留下麟儿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桌前出着神。
麟儿将手指伸到自己的鼻子底下,轻轻的闻着。那是一种不知道怎样形容的气味,有点腥味,又有点骚味,还有那处女的体香味。
过了好一会儿,莲儿才端着一个菜盘子走了进来。
把盘子搁下一看,里边搁着四盘菜,虽然并不是什么名菜佳肴,倒也别致精巧。
青丝豆芽,腐乳排骨,爆炒小牛腰子,再加上一盅鸡皮酸笋汤。
有荤有蔬,而且,南调北味,全都有了。
「爷,不知道,您的口味如何,婢子只好捡了四色不同地方的菜色,爷您尝尝。」莲儿说道。
「你不用太辛苦,爷不在乎吃喝,如果问我想吃什么」麟儿说道这里,站起身来,凑到莲儿嘴边轻轻的啄了一口继续说道:「爷,只想吃你。」「别,爷,说好了的」莲儿一弯腰轻轻的闪到一边。顺势转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好好好,爷不急,爷等到晚上再说」麟儿无可奈何得说道。
嘴里说不急,其实麟儿心里早已经火烧火燎,可大丈夫必须言而有信。说不动手就不动手,他妈的动脚总成吧。想完,麟儿的脚就不老实起来,一拖鞋子,弯腰到桌子底下把袜子拖了。伸出脚向着莲儿胯裆轻轻撩去。
莲儿突地一夹腿,将麟儿的脚紧紧得夹在膝盖上。
看到麟儿眼里有点着急,又有一丝愠怒得神情,莲儿只好知趣的松开大腿。
麟儿获得自由的脚顺势钻进了莲儿的大腿之间。
脚趾轻轻地拨着,夹着,捻着莲儿的那方寸之地。麟儿透过桌子上放着的油灯那昏黄的火光可以看到莲儿越垂越低的小脑袋,和那越来越红的小脸蛋。那个得意,那个高兴,使得麟儿胃口大开,眼前的四盘普通菜肴现在吃在嘴里简直是绝世佳肴,美——。
吃完这顿晚饭,麟儿立刻跳起身来,转到莲儿身后就要去解莲儿的腰带。
窘地莲儿双手拉紧着腰带,苦苦哀求道:「爷,爷,别急,婢子身上脏,等婢子收拾好桌子,回头洗洗干净再来伺候爷。」麟儿想想也对,自己还一身臭汗呢。也得洗洗干净。他这才将手缩了回来,退了几步道:「我先去洗一把,然后在床上等着你,你可快点。」说完,麟儿走进后面的那间厨房,厨房里有块隔开的青石板,平时洗什么菜啦,衣服啦的东西都在这里。洗澡当然也一样啦。青石板前有口大水缸。用起水来相当方便,可惜都是冷水,对于麟儿这样衣来伸手的懒汉来说,烧热水洗澡还不如不洗呢。
听见外面莲儿正忙碌得收拾着餐盘碗筷,麟儿快速的用水从头到脚马马虎虎的冲了两下,便想出来拿衣服穿。
「爷,您就是这样洗的呀。」正在收拾碗筷的莲儿看到麟儿出来极为惊讶的说。
给莲儿这样一说,麟儿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洗菜还得多浸两下呢,这也算是洗澡。
莲儿笑着抹干净碗筷上的水,将碗筷放回橱柜,转身走到灶堂前,揭开锅盖,热腾腾的蒸气飘了起来。
「爷,婢子早就烧好热水了,婢子伺候您洗吧。」说完莲儿拿过一个木盆,往里面勺满水,然后端着木盆走过来。
「你也一起洗吧。」麟儿说道。
看着莲儿头垂得老低。脸胀得通红。麟儿又不好意思的说:「你别误会,我说话一定算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我们做奴才推托的份,不是婢子阻了爷的兴致,只是婢子求爷给婢子存些体面,说穿了,婢子只是爷的一件东西,婢子哪能真的强着不让爷动手,爷是个好主子,这是婢子的福分,婢子本来就是爷的,爷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好了」听到莲儿可怜息息地说着的话,麟儿倒是不好意思再进一步要求什么了。
接过木盆放在地上,麟儿原本以为莲儿会退出去。
没有想到,莲儿背过身来,轻轻地解起自己地腰带来。
腰带一松,一部青丝长裙飘落到地上,莲儿纤指慢慢的蜕下自己地亵衣。轻轻解开缠在胯裆间的骑马汗巾。莲儿整个下半身便一丝不挂的显露在麟儿眼前。
一个雪白粉嫩的小屁股上那一道迷人的臀缝间深藏着一点胭红随手一挥,不知道什么时候,莲儿的上衣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麟儿看着莲儿慢慢地转过身子,他的两眼紧紧地盯着莲儿双腿之间那微微鼓起的肉丘,肉丘上一道嫩红色的小缝隙下隐藏着女人那最为神秘的境地。
麟儿至少知道那里就是男人的天堂。现在,这个天堂即将属于他了。
莲儿轻轻的走到麟儿身前,手里拿起一块沾湿的毛巾,仔细的给麟儿擦着身体。
麟儿一边享受着这温柔周到的服务,一边慢慢的坐下身来,将脸对着莲儿那神秘的方寸之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拨弄着。
麟儿只觉得每次轻拨,都会激起莲儿一阵颤抖,特别是,当他碰触莲儿粉红色的花瓣间那粒小巧可爱的相思豆时,立刻感到莲儿正在剧烈得颤抖。
兴趣上来,麟儿拦腰抱住莲儿的腰,一只手一会儿轻轻的抚摸莲儿柔嫩的肌肤,一会儿撩拨莲儿娇弱的花瓣,有时甚至连身后那道浅浅的臀缝也不放过。
麟儿很快发现,莲儿哪个地方比较敏感,所以,毫不客气地专门盯着莲儿的那粒相思豆和前后两个嫣红的小洞拨撩抹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莲儿已经软软的扒伏在麟儿的背上。粗重的喘着气息。
麟儿慢慢直起腰,紧紧的保住莲儿,将她轻轻的放到青石板上,然后从木盆中勺出水来,仔仔细细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莲儿洗的干干净净。特别是下边那一点点地方,麟儿取过一块皂子来,将那地方反反复复的洗剥干净,不知道是水太烫,还是麟儿太用力了,那雪白的粉丘,渐渐变得红红的。
麟儿随手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抹了两把。拦腰一把将莲儿抱了起来。
点点的水珠一路从厨房挂落到卧室的床上。
轻手轻脚的将莲儿放在床上后,麟儿翻身上了床,两手一招,将床幔放了下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麟儿可以看到床上莲儿紧闭着双眼,侧着头,躺在那里。
看得出来,莲儿已经彻底的放弃抵抗了。麟儿心中既得意,又紧张。
静静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扑通扑通的心跳。
这个时候,麟儿的心脏跳的绝对不比莲儿慢,两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全都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麟儿才很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干。」噗哧一声莲儿笑出声来,原来,等了半天,麟儿居然根本不知道人生大事该怎样做。也不知道他这个淫贼怎么当的。
莲儿绯红着脸坐起身来,轻轻的一把将麟儿的分身握在手里。慢慢的轻柔的套转,撩拨,还时不时的对着顶上的小和尚头轻轻按两下。
麟儿看着莲儿那奇怪的动作一动不动。只是觉得通过莲儿的撩拨,自己的分身传来阵阵快感。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莲儿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便伏下身子,将嘴巴凑到麟儿的分身上轻轻的添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把麟儿吓了一跳,以为莲儿要将自己的小弟弟咬下来。
可等到看见莲儿把自己的鸡巴含在她那小巧的嘴巴里,像是含着根冰糖葫芦似的,轻舔慢吸,有时还在那上面轻轻地咬上一口。心里奇怪之极。
难道,那玩意儿也能吃,可惜自己没有办法尝尝。麟儿心里暗想。
不过,自己分身之上传来地快感可比刚才强烈的多了。不知不觉中,那条分身竖了起来。麟儿从来没有想到,那根软绵绵的东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样子简直象根棒槌。
莲儿见麟儿的性器已经硬了起来,便吐出口里含着的那截。翻身躺倒在床上。
顺手将枕头塞在自己的臀部下面。然后拉了拉麟儿的分身。
麟儿不知所措的向前凑过去,只见莲儿将麟儿的分身对准自己下边那点嫣红轻轻顶了两下。然后一手负责麟儿的分身,一手操到麟儿的后腰,轻轻的将麟儿扳过来。
麟儿看到莲儿这么做,知道莲儿是想叫自己插进去。便顺势向前一顶。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莲儿脸发白,浑身颤抖起来,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麟儿慌了手脚,正想要将鸡巴从莲儿的下身退出来。
只见莲儿咬紧双唇,一把紧紧的保住麟儿的腰。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
从莲儿眼睛里渗出的泪珠,和她的胸口传来的急促的呼吸上能够看出莲儿正忍受着极大的苦痛。
麟儿只觉得自己的分身被包裹在一个紧紧的肉洞之中,肉洞的四壁急速的蠕动着,甚至能够感到莲儿的肉丘阵阵抽搐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莲儿娇吟道:「爷,每个女人破身都是这样的。这是每个女人最为宝贵的东西,婢子能把这个给爷,是婢子的福气。」说完,莲儿从床头翻出一块白布汗巾,轻轻地塞到身体下面抹了两把。然后举到麟儿眼前展了开来,只见上面沾染着点点猩红。
莲儿娇羞的说道:「爷,婢子是清白的交给爷的,这东西请爷收着,从今儿个起,婢子就是爷的了。」麟儿莫名其妙的匆匆收好那块白布,然后问道:「那我们接下去该干什么?」这番话说得莲儿满脸通红,没有想到自己还要在洞房里教自己的夫君怎样折腾自己,想到这些莲儿不禁暗暗叹息命运崎岖,想想自己堂堂的御史千金居然落到这步田地,幸好自己的这位夫君还算不错。
想毕,莲儿满怀娇羞的在麟儿耳边轻轻的说了两句。
麟儿确实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而且,好像他的天性就适合当淫贼,很快他便把莲儿所教的东西融会贯通,不但如此,他还无师自通,能够不断推陈出新。
各种花招层出不穷。搞得莲儿后悔不已,深感自己自掘坟墓,看来将来的日子绝不好过。
整整折腾了两个时辰,麟儿还紧紧得抱着莲儿不停冲顶着。只觉得,怀中抱着的莲儿一阵颤抖,然后身子紧蹦起来,两条腿直直得伸着,浑身颤抖,那只小屁股拼命的想要脱离下面垫着的枕头。一股火热的浓浆从莲儿紧紧夹着麟儿分身的逍遥洞中冲将出来,一路沿着两人紧密合在一起的大腿,流到床铺上。
沾湿的床铺早已经成了一片汪洋。
虽然,麟儿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这已经是莲儿第六次尿尿了。
不过,和前五次不同,这次莲儿尿完之后,便沉沉得睡去,不象前几次那样一会儿就会苏醒过来。
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麟儿,也只能趴在莲儿身上睡着了。不过,麟儿的分身仍然紧紧的塞在莲儿的肉洞之中。
随着屋外的鸡啼之声,阳光渐渐投进屋子里来。
点了一晚上的油灯,居然还没有熄灭,仍然在那里闪烁着豆大的亮光。
渐渐醒来的麟儿,这时才发现昨天晚上竟然就这样在莲儿身上躺了一晚上。
麟儿轻轻挣起身子,屁股一抬,将自己的分身从莲儿的肉洞里退了出来。只听噗的一声,从莲儿的肉洞之中股股得涌出一道浓浓的浆液来。
麟儿轻轻的用手沾了点那些浆液,腻腻,滑滑的。
放到嘴里尝了一口,有点腥味。
麟儿顺手在莲儿的大腿上抹了两把,看到沾着浆液的大腿根处,那原本紧密的闭合成一道缝的肉丘,现在变得又红又肿,原本那一点嫣红,现在也同样被撑开成为一个还没有闭合的小洞。小洞口原本那粉红色的嫩肉现在红的发紫,洞口中还在不断往外流淌着那种浆液。
麟儿爱怜的轻轻在莲儿的肉丘上揉着。
一阵阵的刺痛将莲儿催醒了。
看到麟儿一脸关心的在替自己揉着下阴,莲儿充满娇羞有气无力的说道:
「爷,别揉了,脏。」「不怕,你看,身上全是。」麟儿不在乎的说。
这句话让莲儿羞惭得无地自容,昨天,一晚上自己至少来了六次高潮,麟儿身上沾着的想必应该是自己的淫汁浪水。
「疼,求爷别揉了」痛得实在受不了的莲儿可怜巴巴的恳求道。
麟儿还不知道,莲儿居然伤得这样重。连忙跳下了床。
看到莲儿也要挣扎的下床,麟儿一把将莲儿按到在床上。
「爷,让奴婢起来伺候爷」「别了,看你这样还伺候爷,今天,就由爷来服侍你,不许起来」说完麟儿转头出去。
等他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右臂上面搭着一条毛巾。
麟儿轻轻的将莲儿从床上抱起来,让她坐在木盆里。
看到莲儿痛苦的表情,和喉间发出的呵呵的轻吟声,麟儿知道,莲儿下身的伤口碰到热水肯定很疼。
突然,从莲儿的眼睛里滚落出点点的泪珠。这下让麟儿慌了手脚。
一把将莲儿从水里抱了起来,麟儿急切的问道:「是不是,水太烫了。」「不是」莲儿呜咽着哭道:「婢子高兴,自己的命好,能够跟着爷这样的主子,只苦了娘,不知道娘现在在受什么样的苦。」听着莲儿娇柔婉转的声音,麟儿只觉得自己就是当场为面前这个小丫头死去都毫不在意。所以,一拍胸脯说道:「没关系,告诉我,你娘在哪,我们去把她救出来。」「别,爷,不能的,我家是犯臣之家,我娘和我都是被官卖到乐户之中的,我被老太爷挑中来伺候爷,我娘还不知道被转卖到那个妓家之中呢。」说起伤心事,莲儿只哭得雨带桃花。
真是沥沥戚戚,萋萋惨惨。
麟儿听完莲儿所叙述的话,才大致了解莲儿的身世,原来,莲儿原本是吏部言官陈文枝的女儿,想当年陈文枝金榜题名中过头名状元,因此,吏部尚书老相国石原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陈文枝。婚后不久便生下莲儿。一家人和和美美享受天伦之乐。
没曾想,一桩罗世镜匿名谋刺案,将陈文枝一家牵连进去。至此陈文枝一家是家破人亡,陈文枝被判腰斩,莲儿母女发往乐户为妓。幸好莲儿给老太监看中,买了回来,原本老太监是看中她学思敏捷让她伺候笔墨的。因为收了麟儿为徒之后,麟儿修炼武功需要一个鼎器,老太监便安排莲儿专门服侍麟儿。而且,自己的那本秘笈以麟儿的学问肯定看不懂,有莲儿这个学识渊博的小老师在旁边肯定胜过老太监自己教。
听完这一切,麟儿想了片刻说道:「既然,师父能把你买过来,我们也同样可以将你娘买来。只是不知道,你娘是否是在这西安城。」「在」莲儿肯定的说:「三年前,我家获罪,我和娘一起被送到西安来的。」「那就好,在这里,我就可以想办法给你问出来」说到这里,麟儿贼嘻嘻的说道:「不过,以后我再要那个那个的时候,你再可不能推三阻四的。」这句话直说得莲儿耳根发烫,她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爷,婢子现在连皮带骨都是爷的了,还不凭爷用。」「好好好」麟儿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接下来的日子之中,麟儿天天跑东跑西,到处打探莲儿母亲的消息。莲儿的母亲没有找到,人倒是认识了一大堆。
等到回到家中,莲儿肯定已经做好饭候着了。
这些天来,虽然莲儿已经相当放开了,可仍然有很多事情不肯让麟儿胡闹,比如,麟儿叫莲儿在房子里时就别穿衣裳,这丫头就抵死不干。说到最后,就是那句话,给婢子留点体面。嗨,谁叫自己疼这个丫头呢?
不过,凡是秘笈之上所写着的东西,莲儿倒是从来不会推托。
说道那本秘笈,麟儿倒是和上面的武功相当有缘。虽然每天往外跑,麟儿的进展仍然让老太监大吃一惊。以至于老太监想了半天,终于确信一件事,麟儿天生是当淫贼的料子。
奔走了一个多月,麟儿总算把莲儿母亲在什么地方给打听到了。
原来,莲儿的母亲早已经成了西安城数一数二的名妓「随风摆柳雪里红丹」。
这一天,麟儿带着莲儿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一番,便到西安城中心的留香院去见莲儿的母亲。
一进大门,两人就差点给妓院里的护卫赶出去,还别说,到底是大地方的红妓院,里面请的打手比臭狗屎他们强多了。麟儿如果不是因为最近武功大进,只怕还真的会给扔出去。
不过,这一来,可把妓院里给闹腾起来了。
所有的妓女和嫖客都赶出来看热闹。
怎么着,不丁点大的娃娃居然把两个壮汉给撩倒了,新鲜。看看热闹去。
惊动了所有的嫖客,当然也把妓院的老鸨也给惊动了。
「谁在这里撒野呢?叫花五拿张片子,把刑司衙门的公爷请来,我看是哪个毛烧的不知好歹。」从楼上一扭一扭走下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来。
麟儿转眼瞧去,面前的女人也可以说是个美女,就是年龄稍微大了点。所以要用一身的珠宝来掩饰。
那女人走下搂,瞧了一眼麟儿,嘴角一瞥说道:「唉呦,这么个奶娃子,也到咱们这儿来闹事,现在是什么世道啊,小崽子,你不想给抓进大牢挨板子的话,就把你姐姐留下,给我干两天活」麟儿没有想到这个老鸨居然把龌龊念头打到自己的心爱丫头身上。
「如果你姐姐不愿意留下,你自己留下也成」啊?主意还打到老子身上来啦,麟儿禁不住火冒三丈。
「谁?那个杂种来捣乱的」从大门口窜进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大汉的身后跟着个面貌猥琐的青衣奴才。
只见那彪形大汉手提铁链看了看麟儿,回头对着那青衣奴才问道:「花五,你说有人砸场子,就这么个小蛋黄。」「标总,别看他人小,扎手的很呢。」那青衣奴才身形往后一缩,回答道。
「得得得,一男一女我全锁拿回去再说」那大汉一边拿眼睛上上下下色咪咪的描着莲儿一边说。
莲儿吓得一下子缩到麟儿的背后。
「呦,标总这么快就到了,辛苦您了,这两个崽子您就快点抓回去吧,别妨碍了别的大爷们的兴致,花五啊,回头赏你二两银子。」那老鸨一扭一扭卖弄着风骚说道。
那标总没等老鸨说完便象麟儿走来,走到麟儿面前一抖手里的链子说道:
「走吧,还要老子请你?」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想象不到的。
只见麟儿一翻手腕,双指一弹。然后就看见那标总紧紧的捂着左眼嗷嗷大叫。
「造反啦,造反啦」那老鸨尖叫起来。
那标总惨叫过后,向后退了两步拔出腰间的佩刀便向麟儿砍来。
麟儿既不避也不闪,随手连弹,只见一排排的银针扎在那标总的四肢穴道之上。
这下子,那标总可没戏唱了,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看到那标总倒下,麟儿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面对着老鸨,一步一步走进来。
这一切,只把那老鸨吓得飞快的跑回了楼上。
「你小子造反,小心抄家灭门」躺在地上的大汉竟然还在那里嘴硬。
「哦?造反?是你造反?还是我造反?」说着麟儿便对着那标总的胯裆狠狠的踹了一脚。谁叫这王八蛋刚才居然敢打莲儿的主意呢。
看着躺在地上直翻白眼的标总,麟儿得意洋洋的从怀里掏出一面腰牌来。双面龙纹的腰牌正中央刻着一个「卫」字。
麟儿拿着腰牌在那标总眼前晃了晃,然后,举起腰牌面向四周走了一圈亮了一亮。
然后回到正中央问道:「我说这王八蛋聚众谋反,这家妓院窝藏钦犯有谁不服?」这句话说出来,四周鸦雀无声。
麟儿看到四周没有人敢反对,不禁心里暗笑,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预先准备了这件法宝,看来这东西还真管用。
原来,他手里的令牌是前两天从锦衣卫驻西安的四大铁卫之中「铁骷髅」常明达手里赢过来的,这常明达乃是冀北鹰爪门下的高手,十年前投身锦衣卫靠实力一步一步升到铁卫这个位置,但是因为他自视极高于人不大往来所以人缘极差,因此给上边调到西安这块地方来。而且即便在这里他也没什么可以说得到一起来的人。
原本麟儿也不敢同他多说话,可后来发现他有个癖好——喜欢赌博,麟儿原本同臭狗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擅长此道,现在遇到一个同道中人怎么还会不上去套讨近乎。一来二去,两人倒成了朋友。这常明达虽然冷酷无情又骄傲狂妄,不过赌品甚好从不赖帐,而且吻赌如命,平时没人跟他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对手,怎么会不大赌特赌。
几次下来,常明达多年的积蓄差不多都到了麟儿手里,不过麟儿要这么多财物一时也没处放,仍然留在常明达家里,这下常明达认为麟儿相当够意思,将他引为知己,不过财物虽然留在常明达手里,总不能拿它们再来跟麟儿赌吧?这总说不过去。所以常明达就拿今后的俸禄跟麟儿赌。一直输到他六十岁退休,常明达也没有赢过一次。到最后,常明达只好把那面令牌压给麟儿作为质当。
现在,麟儿手拿这面腰牌才深深体会到锦衣卫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他倒得意,楼上的老鸨可犯愁了,虽然远可她仍然可以看清麟儿手里拿着的腰牌可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更何况,那是块金色腰牌。
咱这大明朝,锦衣卫可是有官有职的。普普通通的拿朱红腰牌的也有九品官阶,再上面有八品兰腰牌,七品绿腰牌,六品黑腰牌。这最高级的正是麟儿手里拿着的金色腰牌。这金腰牌越级属于从四品。
大明朝,从四品和正五品就属于完全两个等级。从四品以上称为高官,至少也是州,道,府一级。正五品那都是地方小官吏。
现在,面前这小子拿出这么大一顶乌纱帽,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惹不起。
俗话说,戏子硬,婊子软。
做婊子这个行当是最为势力的,只要看现在眼前这位老鸨,就什么都明白了。
躲在楼上的老鸨看到再这么下去不是事。连忙跑了下来,这次她的态度可完全不同了。
一面招呼着将那个躺在地上的标总抬出去,一面热情的邀麟儿他们到楼上的小客厅去好好谈谈。
麟儿看到老鸨软了下来,也没必要老是拎着那块腰牌四处招摇了。既然,人家给了面子,总不好意思让人家实在下不了台。
想到这里,麟儿将腰牌揣到怀里说了声:「前头带路。」「唉,大爷请。」那老鸨应了一声,便跑到头里喊道:「贵客到了,开天字房。」随着老鸨的那声吆喝,只见楼上一群龟奴忙忙碌碌的在左手的那间包房里出来进去。
「大爷,咱慢慢走,让小的们好好收拾收拾」说着那老鸨一扭一扭在前头带路往上走。
看着老鸨那扭来扭去的臀部,麟儿凑到莲儿耳边轻声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在我面前象这样扭上一扭。」这翻话直说得莲儿粉脸通红。
走上楼,进了包间。麟儿四处一望,不亏为西安头牌的妓院,这包间真是富丽堂皇。
红油漆的柱子,白粉打的墙。头上的房顶都是帖着金箔的。
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那可就是银子。
墙头四壁挂着的画,麟儿没见过,分辨不出来,不过看莲儿丫头看得那么仔细,也决计不会是平常东西,至于那些雕花红木家什,和一整套的紫檀木屏风搁栏就更不在话下了。
原本,开了这天字房,老鸨应该是要叫一班妓女进来伺候的,可今天的这两个主,一个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另一个还是个丫头,所以老鸨将这一套全免了。
等到左右端上来各色果品点心,又满满的沏了两杯上等龙井之后。
老鸨便请麟儿坐下,然后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了出去,转身带上了门后,便坐在了麟儿身边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位小少爷,来我们这里应该不是真的那什么钦犯吧?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叶玉娘也是老混江湖的,如果我能担着,决不推辞。」麟儿没有想到这老鸨居然用这种江湖口吻开腔,不禁好笑,官面抗不下来,居然想耍江湖气,老子全家都是跑江湖的,谁怕谁呀。
想到这里,麟儿笑嘻嘻得说道:「我来没有什么意思,你瞧,我这个丫头有个娘,现在在你的妓院里,我们呢,也不想凭势力逼迫你交人,只是来跟你做笔交易,我们出赎人。」听到麟儿这么一说,老鸨的心放下了。既然有求于自己,对方总不能真的闹翻天吧。
想到这里,叶玉娘问道:「您说的是哪一位啊?咱这里姑娘多着呢。」「『雪里红丹』玉媚娘」麟儿说道。
「媚娘?这不是拆我的台柱子」老鸨连连摇头道。
「什么拆台不拆台的,玉媚娘是我的莲儿的亲身母亲,可不是你的摇钱树。」这下子麟儿来气了。
「不行,媚娘是官家发卖到我这里的,她的生死都是我说了算,我决计不卖」老鸨尖声叫了起来。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的生死都还是我说了算呢,哪里由得你不愿意」麟儿这时也急了。
「嘿嘿,你当我不知道,你那面金牌绝对不是你自己的,这整个西安城就四面这样的金牌,我全见过,你手里的虽然是真货,可你没有权利动用它。」老鸨子也开始耍横起来。
「我能拿着这面金牌招摇,就有能耐摆平一切」麟儿说着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望桌面上一插。只听扑的一声,麟儿的十根手指全部深深得插入红木桌子之中。
看到麟儿露了这么一手,老鸨脸色发白。虽然她不懂武功,可她见别人练过。
好坏强弱,她总能分辨得出来。
麟儿这一手足够可以要了她的老命,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叶玉娘虽然自认不是好汉,可眼前亏同样也是不喜欢吃的。
所以她马上堆起一脸的笑容说道:「是是,我们现在先别说这个了,你们先去见见媚娘再说吧。」说着这老鸨子站起身来道:「我先去看看媚娘的房里是不是有客,有的话,我先打发了,再请两位过去。」说完,她转身走出房去。
麟儿自顾自的坐在房间里吃着满桌的果点打发时间,只有莲儿坐立不安的在那里挪来挪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门「枝桠」一声打开了,走进一个绝色女子来。
看着眼前的这位美女,麟儿立刻便认出来她肯定就是莲儿的母亲。
因为,莲儿母女两确实长得有点像。只不过,莲儿的娘比莲儿要漂亮多了。
首先,让麟儿注意到的是,莲儿的娘的皮肤极白,麟儿从来没有看见过皮肤这样白净的人。莲儿的娘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冰霜雪肌。
其次,莲儿娘的那双大眼睛也是极为吸引麟儿的地方之一,其实,莲儿的眼睛就相当迷人,麟儿总是百看不厌。可她母亲的眼睛比她更胜三分,那长长的卷曲着的睫毛,配上那对水汪汪的眼睛。眼梢微微向上翘起着。真是钩人心魄,动人心神。
莲儿娘的鼻子极挺。配上一张樱桃小嘴,真是气质高雅,临霜傲雪。不愧为相国千金。
再看,莲儿的娘身披一条湖绿色轻纱披肩,罩一件杨青色坎肩,下面穿着一部水青色百褶长裙,腰上搭着一条粉色围腰。低低的开叉的前襟露出墨绿色抹胸。
莲儿的娘轻轻的走了过来,虽然她并没有刻意的扭动腰臀,可是那随风摆柳般的轻盈体态,仍然使得麟儿血脉膨胀。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麟儿最近特别容易激动,动不动就血液沸腾,激动不已。看来这门淫贼功夫,对于人的性欲有很强的刺激作用。
莲儿的娘并没有注意麟儿的一举一动,她只是呆呆的盯着莲儿出神。
而莲儿也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动不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俩同时哭了起来,母女俩紧紧得抱在一起,述说着母女分离的苦思之情。
她们俩抱头痛哭弄得麟儿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两个人悲凄的哭诉着,麟儿不禁想到,女人就是女人,光会哭,放着正经事不办,哭得起劲,还不顾旁人,现在让我怎么帮,难道让老子过去抱着她们一起哭。
想着想着,莲儿母女总算止住了眼泪。
莲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娘,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团圆了,我家少爷说要把娘赎出来。」听见这句话,莲儿的娘并没有显出高兴的表情,反而向后退了半步,摇头说道:「孩子,你别傻了,娘现在是那叶妈妈的一棵摇钱树,她哪里肯让你们将我赎出去。」「不,娘,公子神通广大,他一定可以办到的」莲儿肯定的说道。
「嗨,如果娘能跳出这个火坑,娘早就跟着别人走了,有多少人想要将娘赎出去啊。」莲儿娘说道。
「老鸨答应了的」莲儿说道「答应?怎么会这么便宜,我知道刚才就是你们两个人大闹这个妓院,嗨,叶妈妈一时制服不了你们两个,现在她肯定去搬救兵去了。」听到这个消息,莲儿不禁紧张起来。
看到女儿慌张的表情,莲儿娘安慰道:「放心吧,娘还算有些面子,不会让你吃苦的」「那,娘你就要吃苦头了,是我害了娘」莲儿将头钻在她母亲的怀里哭道。
「娘能够看到你,知道你平安,娘吃点苦头也是值得的」莲儿娘抚摸这莲儿的头温情的安慰着。
在旁边的麟儿可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自己吗。
所以,他忍不住说道:「夫人,你别担心咱们有办法就您出去。」莲儿的娘这时才注意身边的这个小毛孩子。
「你就是莲儿现在的主人吧,我家莲儿就请你照顾了,你就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别把你俩牵连进去,只要莲儿过得好,我就安心了」莲儿娘说道。
「您放心我可疼莲儿了,为了莲儿我肯定把你救出去」麟儿保证道。
「莲儿,好名字,你现在有个好归宿了,我很高兴,别费心救我了,就算你们把我赎出去,我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莲儿娘继续安抚着女儿的头说道。
「那是什么原因」麟儿奇怪的问道。
只见,莲儿娘默默的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幽怨和娇羞的眼神,却并不说话。
这时,房门突然打了开来,走进两个人来。
莲儿的娘猛地惊醒过来,惊慌的回转身,正想说话。
只见那老鸨一扭一扭的走过来挥了挥手说道:「媚娘,你也不用求情,他们两个闹了我的场子,这我可以容忍,可他们把罗标总给打了,又冒充锦衣卫,这可是死罪,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他两赔够钱,我就放他们走人。你现在出去吧。」看着老鸨脸上的一脸得意相,麟儿直犯恶心。
莲儿的母亲正要继续说话,突地那老鸨大吼起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是全身官卖的,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这声大吼吓得莲儿和她的母亲脸色发白,全身发抖。
「别这样嘛,可别吓坏了小美人,大爷我还想叫美人服侍我呢。」老鸨身后的那个人说道。
自从一进来,那人就一直跟在老鸨的身后,麟儿从他的位置上根本看不到那是谁。现在一听到声音,立刻认出来了。
所以,没等别人开腔,抢先开口问道:「喂,后边的那人是血老三吗?」后面的那个人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外号,相当奇怪。便转了出来。
麟儿一看果然是四大铁卫之一的「血魂手」杜祁连。这「血魂手」他的曾祖父在当时的武林之中那是赫赫有名,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当时十大恶人之首的「血手」杜杀。所以「血魂手」他一家成了世世代代混黑道的,到了「血魂手」他老子这一代,他老子觉得老是混黑道总不是个事情,所以把儿子送进锦衣卫当差。
有他老子这个黑道老大撑着,这「血魂手」杜祁连当然是平步青云,一帆风顺啦。
所以四大铁卫里边数他最为年青。
不过「血魂手」杜祁连虽然是「血手」杜杀的后人。可很多人琢磨他们家可能是杜杀的老婆背着杜杀和「哈哈儿」私通下的种,这只要一看杜祁连那一脸笑面虎的样子就知道了。
俗话说,见得面多,扫帚和簸箕还能成为亲家。
尽管不像同「铁骷髅」常明达那样交情深厚,麟儿和这个「血魂手」杜祁连平时也处得不错。
所以当杜祁连一看到眼前的麟儿时,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呦,这不是麟儿少爷吗?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得得得,让我来介绍介绍。」杜祁连对着那老鸨一指麟儿说道:「这位就是我家枢密使的公子骆玉麟骆少爷。」听到杜祁连的介绍,老鸨的脸刷的一下僵硬起来,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得罪的竟然是西安城里最不能得罪的人的儿子。
这整个西安城明着权力最大的有两个人,文的是汝王千岁朱世贵,武的是镇北候张宁远。可他们也有人辖制着,这个人就是枢密使兼西北军总监察——王保。
这王保是锦衣卫三大档头之一,又是皇上的四大亲信太监中的一位,那可是执掌暗权的人物。
若是得罪了他,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本自己还想要依仗自己这个锦衣卫的搭伙维持场面,现在可好,把大菩萨给得罪了。
看来自己只能舍去媚娘这棵摇钱树了,虽然媚娘走了可能汝王朱世贵会不高兴,但是有王保压他一头,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想罢,老鸨换了一副笑脸,猛抽了自己两巴掌笑眯眯的说道:「呦,看我这不中用的老眼,真该挖出来了,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衙内。老奴在这里赔礼了。」老鸨抬头看看麟儿一副满不关心的表情,一咬牙说道:「媚娘啊,你女儿来接你了,我也不能强着把你留下,这可太损阴德了,这样吧,你是官卖来的,虽然本金只有四十两,可是这两年,你吃的喝的穿的带的全是妈妈我的辛苦钱,原本妈妈我指着你红了,能够赚回本钱来,没想到现在,鸡飞蛋打了。这样吧,这位少爷你就出三万两银子,我就让媚娘赎身。」麟儿听了这话直摇头,真是个死要钱的老鸨子。居然临了还要贪三万两银子,不过三万两银子买个当红主台的红妓女倒还算便宜。
想到这里,麟儿爽快的一口答应,不过他有个条件,人,他立刻带走,不能让莲儿的母亲再留在这里当妓女,他留下一张欠条,三天后,来交钱结清一切手尾。
谈妥之后,麟儿三人便离开留香院,临走之时,那老鸨拎过来来一个皮制的水囊让莲儿的娘带上。麟儿在旁边相当奇怪,这西安城虽然不小,有半个时辰也能走个来回了,有必要带水囊吗?再说,水囊里面也没有灌水呀,这叫人怎么喝?
当莲儿母亲一眼看到这只水囊时,整个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然后拉着莲儿扭头就走。
「为了她好,还不领情。」那老鸨嘟嘟喃喃的说着。
「给我吧」麟儿伸过手去说道。
「呦,让爷费心了,这是媚娘用的着的东西,爷可小心带着」老鸨叮嘱道。
一路上,麟儿独自一人,手里拎着那个水囊,一边走一边琢磨。
这水囊到底有什么用处?
看看这水囊倒是不大,只能灌进去一升水,是那种小号水囊。
可偏偏在囊口上安着个长长的嘴,那嘴是用玉石雕成的光洁柔滑,长有两寸。
有两指并拢粗细,嘴的顶端光滑圆润。当中有个笔管粗的孔洞。
麟儿实在是琢磨不透,这水囊到底有什么用处。
回到自己的家中。莲儿已经收拾好屋子,从后面传来的阵阵水声。
「我让娘先洗洗身上的晦气,爷想必是饿了吧。」说着莲儿端上来四荤四蔬八道菜来。
「哈,你早就准备好啦。」麟儿喜道。
「是啊,我们一家团聚,当然要庆祝一番」莲儿喜气洋洋的说道。
由于一早就出去,现在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所以麟儿还真饿了,他也不管还要不要等莲儿的母亲。便自顾自的坐到桌前吃了起来。
莲儿坐在一边,等着自己的母亲出来一起吃饭。
隔断厨房间的帘子一揭开来,带着一身的水气,莲儿的娘走了进来。
因为,刚刚洗完澡的缘故。原本莲儿的母亲那雪白的肌肤上现在透着一层艳红。点点的水珠缀挂在她那湿漉漉的头发之上,显得是那么娇艳。
随着轻盈的脚步。莲儿的母亲慢慢走到桌前。盈盈下拜。
麟儿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别这样,别这样,我和莲儿是一家人。」「谢谢公子,将我救出那火坑,还请公子以后好好照料我这个女儿。」「何必这么说呢?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你们母女两个还能不互相照应吗?」听完麟儿说得话,莲儿的母亲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我明天还是要回到留香院去。」「别,别,娘我们好不容易将您接出来的,您怎么还要跳进那火坑里去呢?」莲儿惊叫起来。
莲儿的娘一把抱住莲儿,带着哭音说道:「娘也不想,可没有办法,娘现在已经不可能离开留香院了」「为什么?为什么」莲儿哭着追问道。
「算了,别说了,娘已经饿了,让娘吃完晚饭再说吧。」莲儿的母亲轻轻的推开莲儿说道。然后她便低下头闷闷得独自吃起饭来。
一时之间,房间里鸦雀无声。三个人各怀心事,默默的吃着饭。
现在,麟儿再也吃不出这顿晚饭得味道来了,他只觉得心里堵得发慌。
抬起头,麟儿偷偷描了莲儿母亲一眼。
只见莲儿母亲眉头紧皱,鼻翅一扇一扇,脸蛋胀得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渗透出来。
「是不是,想上厕所」麟儿问道。
这时,莲儿也发觉母亲情况不对了。急急忙忙的问道:「娘,你那里不舒服。」「不,娘并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莲儿的母亲涨红着脸,吞吞吐吐得说道:
「娘在那里的时候,被恶客下过淫药,所以每天都要同男人上床,这样才能解掉药性,你不会觉得娘很无耻吧。」听完她的那番话,莲儿大叫一声:「娘,可苦了您了」,便扑了上去抱住母亲大哭起来。
突然,莲儿好象想到什么事情,她停止了哭声,站起身来,走到麟儿面前哀求道:「爷,你看娘这样辛苦,爷就帮娘一把吧。」其实,麟儿在旁边早就想说让我来帮你解毒了,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丈母娘,总不好意思,毛遂自荐吧。现在,听莲儿这样请求自己,那可是正中下怀。
「放心,包在爷的身上。」说完麟儿走到莲儿母亲身后,双手一操,托住莲儿母亲的腿弯,将莲儿的娘抱了起来。
莲儿的母亲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个小毛孩子到底要干什么。
等到麟儿将莲儿母亲抱到床上放平,然后开始动手去解她的腰带时。
莲儿的娘连忙搁住麟儿的手说道:「小弟弟,你别开玩笑,你虽然是男人,可你做不到的。」莲儿这时走了过来,她将她母亲的双臂紧紧的压在床上,然后说道:「娘,别怕,爷是个真正的男人。」莲儿的这句话让麟儿雄风大振。胯下的长枪立刻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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